“我沒想到,如此無恥的言論,居然是將軍說出來的。”安小九緊緊地盯著那位將軍,握緊了拳頭,冷聲質問,“全天下有多少有錢人?不說全天下了,就說京城吧,哪位侯府官爵家裡沒錢了?你們為什麼不罵他們呢?”
那人沒有說話。
“我來替將軍回答吧,因為你不敢,那些人有背景。可是方少夫人不一樣,她只是一介女流。是,將軍說的有一點是對的,國難當頭。可是素日裡,方家少做善事了麼?他們繳納的各種賦稅,不就是為了今日這種場面麼?他們已經盡了自己的本分,沒有任何人能夠再橫加指責!”
安小九的語言十分辛辣,且毫不客氣。
那位將軍多少有些怒火:“你能做到,為何就不能讓別人也這麼做?”
“我這麼做,是因為我樂意,別人不樂意,你還能強壓著不成?”
“好了,不要吵了。”祁睿淡淡的開口,訓斥之下,那位將軍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祁睿看向西門域:“西門世子的意思我知道了,在給陛下的奏本中,我會如實詳奏的。”
然後又看著安小九,站了起來,微微鞠躬:“無論如何,安小九,我都要謝謝你,替北疆的百姓謝謝你。”
“我也希望浴血沙場的戰士們,能夠活下來。”
安小九不是多麼聖母的人,甚至是可以說的上是有些自私的。
可是這一次,安小九是真的不忍心了。
心甘情願。
這是安小九第一次體會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的含義,這是平安的現代社會所給不了的感受。
當然了,安小九寧願她沒有這個感受。
其實這一次安小九讓西門域帶來的不僅僅是這些,還有……滑翔傘和一些能用古代東西做出來的東西,對戰事也許能夠有所幫助。
為了保護安小九,這個就不能說是安小九做的了,西門域只能說是衛國公府的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
而與此同時,有兩座城池之隔的陸離,已經陷入了絕對的危局。
“將軍,咱們就要撐不住了。”副將何為臉上的傷口還在滴血,可是早就沒有了藥物了。
何為一臉擔憂的看著城外的北戎大軍,心裡一陣發涼:“城外北戎人的兵馬兩邊各有五萬,而咱們就只有三萬兵馬,撐過這幾天,已經是極限了。”
“再多撐一日,明天朝廷的援軍就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