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藺公已經淚流滿面地跪倒在了地上。
是藺公的師父,是郭子興的師父。
師父出關了!
花心環顧四周,仍舊沒有發現這位高深莫測的師父的半點蹤影。
屏著呼吸,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忽然,耳邊風聲鶴唳,花心一回頭,便看到了滿頭青絲的一個青年男子。
什麼鬼?!
“師……師父?”花心錯愕地看向這個男子。
她是見過藺公和郭子興的師父的,上一次機緣巧合,還與她老人家說過話。
現在自己面前站著的這個男子,面容與之前見過的師父非常相似,只是他臉上的皺紋已經幾乎看不出來了。
這是……返老還童?
“我閉關二十年,你們倒是叫了好些人來山上陪我!”男子面容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花心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跪倒。
說起來,還真是自己的過錯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未經允許就大張旗鼓地找了許多人來山上給自己的兒子辦及冠禮,多少有點鳩佔鵲巢的意思。
心虛地埋頭,怯生生賠罪,“師父恕罪,是我的錯。”
“你因何叫我師父?”男子仰頭一聲輕笑,反問。
花心越發臉紅起來,是啊,自己也沒拜師,怎麼就貿然稱呼人家做師父了。
另一邊的藺公用力地將頭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師父,您總算肯見我了。”
“前,前輩。”花心慌里慌張改口,她向著藺公那邊看去,驚得目瞪口呆。
不止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雞。
藺公已經滿頭白髮了,可藺公的師父卻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這合理嗎?
師父一聲輕笑,“起來吧,不必惺惺作態了。”
惺惺作態?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