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噔噔蹬跑上樓,泗水河她來過,這裡她很熟悉,當她連門都沒敲就推開房門時,看見了坐在床邊的人。
那是夏夫人,季得月見過,夏夫人聽到響動,同樣扭過頭來打量她,並蹙起了眉頭,這個女孩子冒冒失失的,連門都不敲就直接闖進來。
身上穿的不倫不類,裡面明顯就是睡衣睡褲,外面加了一件亞麻色的針織外套,一股俗氣油然而生。
雖然未施粉黛,眉目還算清晰俊逸,可是那雙拖鞋簡直把人拉進了十八層地獄,黑暗系法的穿搭。
夏夫人搖搖頭問道:“你是哪家的姑娘,三更半夜莫不是夜遊症走錯了房門?”
季得月聽到夏夫人的話,這才想起自己是從房間內來的,確實很不合時宜,她笑了笑,還沒說話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臉色蒼白的人。
季得月仔細的看了看,他趴在那裡,雖然臉上毫無血色,但她不會認錯,確實是婁臺,他氣色很差,夏夫人在一旁守護,樓下坐著三個老爺子她早該想到是婁臺出事了。
阿狸,它是來給她報信的?
夏夫人見女孩子呆呆愣愣的,連話都不回,東張西望的,很沒有禮貌的樣子,便冷冷地開口道:“如果是走錯門了,麻煩把門關上,這裡有病人!”
季得月回過神來,她慢慢地走了進去,夏夫人說什麼她根本不在乎,一瞬間眼淚簌簌的往下落,她隨手關上門帶著哭腔道:
“阿姨,婁臺怎麼了?”
夏夫人嚇了一跳道:“你認識我們家臺兒?難道是朋友?”
季得月哽咽的道:“認識!”
說完,季得月慢慢地走到床邊,居高臨下一看,婁臺的肩膀都是光著的,他沒有穿上衣,怎麼回事,是上身受傷了?
季得月想著就要揭開被子來看,夏夫人趕緊甩開了季得月的手道:“看你應該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啊,不知道男女有別嗎,我家臺兒可不是隨便什麼朋友都能碰的,尤其忌諱女性朋友!”
季得月被夏夫人甩的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急了,她清了清嗓子道:“阿姨,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婁臺的女朋友,我叫季得月!”
說完這句話,她看到夏夫人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重新把季得月打量了一遍,季得月看夏夫人難堪的臉色,硬著頭皮道:“徐浩楠是我爺爺!”
季得月想這關鍵時刻,不如還是借用一下爺爺的關係,總不至於太唐突,嚇壞了別人。
夏夫人聽她這麼一說,蹙起了眉頭道:“你是季玲瓏的女兒?”
季得月心裡咯噔一下,糟糕,如果師父告訴她的,不是道聽途說,那婁關山和母親季玲瓏好像是關係匪淺的老關係,這樣一來,夏夫人和母親季玲瓏以前難不成是情敵,還碰過面?
季得月聶促的點點頭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