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阿月:若你展開了這封信,就說明現在情況真的很危急,不光是你陷入危險,師父有可能也在危險中,不然我是不會讓你來取信的。
我想你一定想要知道我給你留的這些都是什麼,我作為你的師父,作為你媽媽的朋友,我其實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
這兩年,我親眼看著你從八歲大的小迷糊蛋漸漸地長成了思維清晰,有勇有謀的小姑娘。
這些都與那殘酷的訓練有關,可如果你對自己不殘酷,別人就會對你殘酷。
我寧願你長成現在這樣獨立自主可以保護自己的小女孩,也不願意讓你布你父母的後塵。”
季得月的眼睛有點模糊,曾經幼小的她經歷過的非人的訓練歷歷在目,每一滴眼淚,每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都讓季得月的頭更疼。
不想想,不敢想,原來師父不是不心疼,他無奈,他沒有辦法,強者生存的道理,她必須明白。
季得月哽咽了一下,她的的父母難道就是因為某些不能抵抗的因素雙亡的?
季得月模糊著眼繼續往下看:
“當你取出這封信時,你肯定已經長成了頂天立地的女漢子,像我們親手種的那顆禾木蘭一樣,長成了參天大樹。
噢,對了,以前我沒對你說,禾木蘭的果實其實是可以供養鳥兒食用的,我本來想多栽一些的,可惜,我身上就這一粒種子。
為什麼要供養鳥兒呢?因為我發現,這個島上生存著一種特殊的鳥兒,它們的身上有某種東西可以改變磁場,不僅鳥兒,還有這座島上的泥巴。
這些都是我從茅草屋的牆面上總結出來的,我化驗了牆面的成分,這座牆體主要由泥巴和鳥糞做成,而它們都可以依附住磁鐵。
起初我並不堅信,但我將泥土帶到城市裡進一步分析時,我很肯定,這座島底下有礦脈。
鳥兒長期吃泥土裡的蟲兒和這片土地樹上的果實,於是它們的身體其實已經發生了改變。
還有一點你要切記,由於島嶼改變了天然的磁場,破壞了衛星與它的聯絡,你用普通的方法很難找到它。
禾木蘭可以帶你尋找到它,禾木蘭是一種很有靈性的樹,吃過它果實的鳥兒都會對它有特殊的記憶,你每次到這附近時,就在身上撒上花木蘭的花粉,鳥兒會帶你找到禾木蘭的樹。
若你真的是因為遇難才來到這裡的,我希望你可以暫時在這避難,這裡沒有人會找到你,更不會有人傷害你,你身上的把柄別人也不可能捏到。
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開啟地底下的礦脈,這是沒有辦法之中可以救你命的辦法,記得保密!”
季得月回過頭來看那緩坡上的禾木蘭,和那包裹嚴實的茅草屋,沒想到它們會有這麼大的作用,她的師父真是足智多謀,未卜先知。
他竟然為她謀劃的如此周詳如此絕密,這些師父從來沒有對她提起過,連如何找到這個島,他都沒有提起過,也許他堅信他的徒弟不是泛泛之輩一定可以找到。
季得月不禁苦笑一下,心裡此刻激情澎拜,充滿了感激,這不僅僅是師父的角色,更像是父親愛子女愛的深沉。
季得月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往下看:
“最後有一件事,我相信我會隱瞞很多年,直到無法隱瞞下去,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