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點點頭欣喜的道:“好啊,耽誤你時間了!”
婁臺這才再次展開笑顏道:“我的時間任你支配,餘生我們都要在一起。”
季得月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一顆心突突地跳,轉而想到了打此電話的目的,才道:“你讓人幫我查查全城姓季的人的名單發給我,十年前的為重中之重,包括當年死亡之人,我想查一下我的姓氏,能不能從中找到模糊記憶,從而搞清楚我的身世。”
婁臺點點頭應允,不過還是疑惑的很:“你確定你本名姓季?”
季得月搖搖頭否認:“不完全肯定,但是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婁臺馬上著人去查了,季得月看著遠處的大海,心裡平靜許多,和婁臺通話就是一個加血的過程,真好!
吳阿姨見季得月回來,立馬準備好飯菜端上來,季得月是有點餓了,出去這麼久,確實沒吃東西。
只顧著奔忙了,倒是忽略了肚子裡的寶貝,季得月帶著歉意連吃了兩大碗飯。
午後躺在外面的涼亭裡小憩片刻,看著遠處的橘子林,回想起初來到衛明山的情景,那時為了賠償因吃她的藥腎衰竭的病人,她和阿姨們一起賣過橘子。
那些錢不過是九牛一毛,加上她賣的婁臺衣櫥裡的所有衣服也沒有多少錢,後來還是用賣鐲子的錢來補償的。
後面她又陸續賣了幾樣價值連城的東西,心裡總覺得好過了一點,全部匿名打到了受害人的賬戶。
日子要繼續過下去,總要問心無愧,才能睡得安穩。
明園已經去過了,也告別了師祖,尚北冥三番五次的幫助她,她對他有很多愧疚卻沒辦法報答。
在這裡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的父親了,季得月忽然覺得母親是不是也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選擇不讓她去見父親呢,或者她就沒有父親?
真的很好奇她的父親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在她這一無所有的記憶裡,很想讓她們出現在那消失的板塊,彌補那空缺,人性的缺失。
季得月在躺椅上看著那藍藍地天,是了,她還欠一個人一個承諾,唉,季得月坐起來嘆口氣,真是糾結。
在她少有的做好人的日子裡,到底要不要遵守約定呢?
不遵守,跑路,於光能拿她怎樣?不能,只是心裡會有點彆扭,畢竟他幫了她,既然決定做好人,好做人,那是不是還要繼續把承諾兌現?
啊,好人就是難做,壞人才沒有這三路十八彎的腸子。
穿好鞋子,季得月沿著小路走了一圈,來到大門口,上次在哪遇見於光來著?
季得月不知道於光住在哪,他給過聯絡方式,但季得月不想打,這個人難纏的很。
不如,這樣……
季得月讓人拿了一架無人機過來,在無人機上掛了一副大大的人像,沒錯,就是於光代言某品牌時的肖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