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的心突然很痛,他說女人孩子隨便想要就能有,雖然是實話,怎麼就這麼逆耳,讓人心裡委屈呢?
但看婁臺試探的神色,季得月咬緊牙齒,既然想要讓他在明天到來之前死心或者記恨她,以減輕背叛他給他帶來的痛苦,那就不能心軟,硬著頭皮心一橫道:
“就憑你三番五次上我的賊船,即使我已經更換身份,你依然對我矢志不渝,我這人其他都好,就是自傲,我從骨髓裡感覺到我就是你的軟肋,不然你這徹夜不眠守在我的床邊是為何?”
婁臺揪心的繃著最後的神經,她字字句句都是穿心之痛,說的一點都不錯,即使知道她是來謀害他的,卻一點也狠不下心來質問。
反而期盼她不要說出實情,那實情必然傷人,最糟糕的是,被傷的體無完膚之後依然瘋狂的思戀著她,這顯得他很下賤!
婁臺抱著最後的希望踉蹌著起身,死灰復燃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那是他最後的籌碼。
而後盯著季得月的眼睛,憂傷地道:“我承認,你是我的軟肋!”
季得月的心如擂鼓,他親口承認了她在他心裡的地位,本該高興的她為何這樣心痛,婁臺抬眸充滿希冀的再次問道:“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問這話時婁臺的聲音抖的就像是五線譜上的音符,高低起伏,季得月差點聽不斟酌。
只能根據他的口型和他的動作來判斷,按照他的指引,看向他微張的手心。
腦袋忽然閃過一道雷,轟隆隆,炸的頭皮發麻,這個東西怎麼在婁臺的手裡?
那是她意外得來的一塊雞血石,她的這個東西是跟她的百寶袋裡其他的東西放在一起的。
婁臺拿到了這個,那就說明其他的那些殺人兇器他都看到了?只是,他為何偏偏好奇的是這塊石頭?
季得月抿了抿嘴唇,組織了一下語言,略帶吞吐的道:“祖傳的,不行嗎,你幹嗎翻我的包?”
婁臺看著季得月慌張的表情反而淡定了,她說謊時就喜歡抿嘴唇,這是他同時在季得月和徐然然兩個女人身上總結下來的經驗,錯不了。
婁臺指了指書桌上的牛皮百寶袋道:“你說那個包啊,我聽到裡面好像有手機在響,你是在緊張這個祖傳的寶貝,還是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小玩意?”
季得月看過去,果然是亂七八糟,桌子上散落的全是她的珍寶,還包括那把袖珍手可以拿的小傢伙。
季得月幾乎是煞白著臉從櫃子上拿起手機,嚴肅地問道:“你有看到什麼內容嗎?”
這可不是普通的手機,季得月雖不用它打電話,可任意一個電話背後全都是機密。
婁臺從季得月手中奪過手機神秘的道:“我越來越好奇你的真實身份,來,讓我看看你是緊張這幾根毒針有沒有刺傷我,還是這一把彈簧刀有沒有突然蹦出來?
這裡,這裡,這裡,還有幾個小按鈕我有點不敢按啊,聽說你是用毒高手,我有幾分忌憚,不如,我現在當著你的面試試,反正你在我死不了!”
說完就要去按那幾個按鈕,季得月連忙搶過來握在手中,鬆了一口氣,他沒看到內容就好,忍不住揶揄道:
“我在,你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