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北冥立馬垮了臉,一本正經的看著季得月,突然眼裡就蒙上了悲傷,把季得月的手放在臉頰上可憐兮兮地道:
“難道你也覺得是我是管了閒事討不到好?”
季得月搖搖頭:“怎麼會呢,你古道熱腸,重情重義,不顧生死,海風嘴上不說,心裡不定多感激你呢!”
尚北冥又樂了突然問道:“那你呢,你怎麼看我?”
季得月悄悄地轉了轉手,把小手抽了出來,就在尚北冥笑容消失時,季得月道:
“我倆曾經同生共死過,自然知道你的為人,那還用說,你在我心裡是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你突然的消失讓我很不安!”
尚北冥臉色這才緩和,嘆口氣道:“這也許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多少你還知道關心我,害怕沒了我,這就夠了。
來世上走一遭,總要有一兩個女人牽掛我才好!”
季得月被他今晚的妙語連珠逗得合不攏嘴,也許這就是大難之後,他獨有的放鬆方式。
可這心裡始終放不下婁臺,看著黑沉沉地夜空,總覺得壓抑,不禁自言自語道:
“國內尚且如此,不知國外又如何!”
尚北冥張開胳膊伸了個懶腰道:“婁臺可真是豔福不淺,哼,值得你這樣記掛!
不過你的擔心都是多餘,他本身出自特種兵,不說三頭六臂,起碼是千錘百煉,和石頭一樣硬的。”
季得月扶著額頭擔憂地道:“他雖然和石頭一樣硬,可是今夜的他不同,你忘了他今夜會發病,是最脆弱的時候!”
尚北冥立即收了嬉皮笑臉,正兒八經的道:“是啊,好端端地把這茬給忘了,這個奇怪的病秧子,剛好趕在這個時候發病!”
季得月突然扭過頭拉住了尚北冥的手道:“我知道,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很唐突,甚至有些可笑。
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問,你有沒有辦法馬上送我去他身邊,有沒有?”
尚北冥不可思議的看著季得月,無奈的攤攤手道:“你這也太傷我的心了,雖然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可君子愛美人則可以不擇手段,你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季得月搖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尚三歲,你和婁臺不是好兄弟嗎,他有難,需要你幫助,你不會坐視不理的對不對?
即使像海風這樣的朋友,你都願意施以援手,可見你深明大義,絕不是這種心胸狹隘斤斤計較之輩!”
說完,聲音哽咽,似要哭泣。
尚北冥嘆口氣:“可你就算把我誇上天,我也得知道他們在哪裡才行啊,你千萬不要哭,我馬上讓人查!”
說著就接通了李昂道:“查一下婁少的行蹤,立馬報給我!”
然後扭頭對海風季得月一臉寵溺的道:“真是拿你沒辦法,拿刀子捅自己的心口,我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季得月的眼淚劃過臉頰,嗚嗚哭泣起來:“沒有他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怎麼活,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若人不在了,我要怎樣一天一天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