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臺看著季得月,手指卻指著蛤蟆花道:“我就畫這怪物!”
在這寂靜的午後,微風徐徐,陽光明媚,不熱不冷。
季得月脫了外套,裡面就穿了一件白色的冰絲短衫,質感很好,一襲三層微紅紗裙,包裹住長長的腿。
紗裙露出了一截腳踝,優雅性感,稍微前傾,拿起畫筆抬高胳膊,那楊柳*就露了出來,膚如凝脂。
她似感覺到婁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她回過頭來一笑道:
“想來是你的蛤蟆太難畫,你千萬別把我當雛形!”
婁臺看著她顧盼流轉、清絲糾纏,秋水明眸,眉似遠山,面若芙蓉。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他笑著咳嗽一聲,強行拉回自己的思緒,怕被她看穿似的低下頭,仔細的著手自己的調色盤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也許蛤蟆不一定全部都長得那麼醜,畢竟也有蛤蟆一姐,也許已經摘的幾屆一姐皇冠!”
這話引得季得月呵呵直笑道:“你筆下的蛤蟆都能趕超港姐的話,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心中的神筆馬良!”
婁臺突然朝她眨了眨眼道:“真的?”
季得月一愣,這是拋媚眼,還是眼睛不舒服,他在向她放電?
再看婁臺賤兮兮的笑容,一副陰謀詭計在醞釀的樣子,趕緊擺正頭,隨你便,再不理他,只專心作畫!
對於婁臺時不時抬頭瞧她的事,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估計真把她當成蛤蟆一姐的模型了,她倒生出幾分期待!
時間靜悄悄地悄然而逝,調色盤的色彩靚麗多變,季得月仔細的比對著這七朵花瓣的顏色。
就那個橙色,來來回回撥了四五遍,總感覺與那亭亭玉立的七色堇有色差。
不禁笑起來走進七色堇,俯下身一手扶著花瓣仔細的觀察,披散的頭髮有兩縷錘在胸前。
略帶捲曲,凹凸有致的身形一覽無餘,那輕輕踮起的腳尖似跳舞的精靈。
細而白嫩的腳踝上帶著一顆金色的猴子,這是季得月去印度那一年在金鋪定製的。
雖算不上華貴,但那是她出生時的猴年象徵,沒有人會知道她出生在哪一年,也沒人有興趣知道,但她渴望有人記住,哪怕是她自己。
婁檯筆下生輝,線條流暢,迅速刻畫下的那個瞬間,像是定格一般。
尤其是那一串腳鏈,惟妙惟肖,那腳鏈他親吻過,自然腦海中印象深刻,不用看也可以畫出來。
季得月看了又看,再三確認,最後才調出滿意的橙色,這個色多一分則餘,少一分則淺,很難把握!
當那一副靈動的七色堇與勿忘我相親相愛,翩翩起舞的畫作呈現出來時,季得月很滿意的點點頭!
一顆根莖三頭花,一頭勿忘我,兩頭七色堇。
另一顆根莖的七色堇與前一顆的勿忘我交頸而纏,難捨難分。
整幅畫似有成雙成對的戀人般,陽光自45度角傾斜下來,光色柔和,憑添神秘。
色彩斑斕,與藍色的勿忘我交相輝映,使整個色彩更加有層次,不會欲漸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