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臺捂了一下鼻子,看向屋內,屋內雖然滿是灰塵,還有不少蜘蛛網,但從屋裡擺設來看,十分講究。
高堂上有主位有兩把椅子,堂中兩邊椅子各四把,陣仗還是很大的。
兩個老人扒開網子,表情嚴肅地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滿是塵灰的椅子上,相視而笑。
像是回到了許多年前,一起讀書一起學習,一起拜師學藝的日子。
文長進感嘆道:“五十年了,沒想到咱們哥倆還有相聚的時候,不知道二師兄現在如何了!”
李崇明也感慨的點點頭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許這就是天意!”
如果他不收季得月為徒,如果季得月不去白朗,也許這輩子他們就錯過了。
李崇明拿著手上的鑰匙道:“師父生前把他的著作都收藏在哪裡?”
文長進站起身帶著他倆穿過堂屋,從後門出去,來到一口枯井前道:
“大師兄可還記得這口枯井?”
李崇明笑著道:“怎麼會不記得,這枯井從我來就一直在,我們吃水的井在後山呢!”
文長進點點頭指著枯井道:“師父把東西都藏在井下呢,裝了一個箱子,怕雨水鼠蟻啃食,做了特殊處理!”
隨後他從身上摸出一個藥瓶遞給婁臺道:
“下井之事就交給你了,下去之後將這瓶藥灑在箱子上,才拿的走。”
婁臺接過來,立馬脫去了外套,將襯衣領帶丟開,袖子挽起來,找了一根繩子背上就下井了。
井看起來很深,往下爬卻很快,不一會就到了井底,井底由於有點積水,散發著惡臭。
婁臺用胳膊捂了捂鼻子,腳底下像是有淤泥似的,把腳陷了進去。
他顧不上形象,趕緊照著手電四處尋找,在頭頂看到了一個箱子。
剛剛爬下來時沒注意,原來這井底是呈一個觀音瓶的形狀。
井底似個大缸,在離井底兩米之地才開始收緊,所以有一個像是天然洞穴的屋簷,那箱子就貼在一米多高的屋簷下。
這個位置很好,雨淋不著,也不會被井底的積水受潮。
箱子確實做過處理,全身都是白白的,像是外頭裹了什麼東西。
婁臺捏著文閣老給的藥水,走過去,按照他的吩咐全部灑在了箱子上。
不一會箱子上的那層白色像是結痂似的,一點一點脫落掉在了地上。
一個實木箱子呈現出來,色澤光亮,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