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臺老遠看著季得月提著桶子傾斜著身子,儘量不讓桶挨著衣服,搖搖擺擺的過來了,臉上糊的更黑了!
想著她前腳剛出完尚北冥,後腳就出李家峰,這顆紅杏太不老實。
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她的三心二意讓他無法釋懷,讓她自己來吧!
季得月放下桶,甩了甩胳膊,還沒歇一下,又聽婁臺道:“把這水泥夾在兩塊磚頭之間。”
季得月皺了一下眉頭,本就是他找茬,看來現在是想折磨她幹活,不行,得想個辦法,不能讓他得意了去!
硬的不吃那就來軟的,聽話的蹲下去豁了豁水泥,將那些木材全部撤走,灰塵四溢。
故意將燒過的木頭帶著稻草灰丟到婁臺的腳下,他黑的發光的皮鞋上馬上就粘了不少東西。
那他的褲子衣服肯定不能倖免,季得月很是高興,如果他有潔癖那就更好,他難受她就更高興。
婁臺只是挪動了腳步,轉了個方位,一聲不吭。
季得月心下疑惑,這婁臺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季得月又將上面磚頭丟在婁臺站的一側,只聽婁臺悠悠地道:“幼稚,今天我的衣服由你洗!”
季得月一聽回絕道:“你有妄想症嗎?我為什麼給你洗!”
婁臺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恭下身挨近她小聲道:“你不知道大家都叫你少夫人嗎?
雖然想給我洗衣服的女人千千萬,不過還是你最合適!”
季得月一聽這話,立馬炸毛,這洗衣服還是個榮寵的活?
不動聲色的用手摸了一把燒過的黑灰起身看著婁臺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婁臺稍微遲疑了一下,季得月上前一步,踮起腳尖,雙手捧住婁臺的臉。
在婁臺不知所措的時候笑著道:“你幫我搞定生火,我就幫你洗衣服!”
婁臺看著眉飛色舞的她,很詫異她的舉動,她踮著腳尖臉離他這麼近。
氣息都拍在他的臉上,身上有股淡淡的藥草香。
她的雙手手掌有一點點粗糙,現在捧著他的臉,這個女人是活膩了吧,他記得她剛剛用這雙手拿了草木灰!
惱怒的扣住她的手,翻過來一看,果不其然,黑的跟碳一樣的手,還敢捂住他的臉。
看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