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得月先去了一趟方老太太家,帶了一大車子糧食,老太太孤苦無依,季得月怕她不堪重負。
老太太精神不錯,在院中陪著貓兒曬太陽,自那五隻小貓死後,陸續又有幾隻不明症狀的死掉了。
季得月已經拿了這些貓兒的屍體凍住了,她要用來研究解藥!
這次入明園,季得月打算將這些屍體一併帶去,並請求師祖的幫忙!
收容所自然是要去的,館長為人慈善,她要去跟他道個別,順便帶走一些資料!
臨行前的一個晚上,季得月思前想後有一件事還未解決。
組織上下達的任務是拿到婁臺競標的企劃書,阻止他競標成功,這些天來,她由於忙於小貓的事情,並沒有認真去實行。
這個時候她卻要離開婁家,這無論如何也不能違背組織的吩咐。
一來她無法交差,二來來接頭的小女孩她也不忍心看她受苦!
她自認為這些天和婁臺相處的不錯,他現在正在書房,如果她給他端杯咖啡也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只是她從未與他如此親近過,怕到時候不自然,只能硬著頭皮一試了!
夜探書房太危險,不如明目張膽地去好了!
看著托盤裡的咖啡,季得月站在書房門前深呼吸幾口氣,猶豫不決。
婁臺看著監控裡的人在門前如跳舞一般,前進一步,後退一步,走一步轉個身,再走一步蹙一下眉頭。
退數步,又回頭嘲他的書房來,看著她蹙眉瞥眼啾嘴,這個女人表情簡直了,他停下手中的事,靜靜地坐著看著。
猶豫半響終是敲響了門,季得月警告自己不要忘了初衷。
她內心有點詫異,現在執行任務並沒有以前義無反顧了,是什麼事情左右了她的信念?
婁臺實在坐不住了,敲了門又不進來,只好自己過來開啟了門,立在門邊看著她。
季得月看他開門趕緊揚了揚手中的咖啡道:“我看你總是熬到很晚,明天就要去明園了,來找你聊聊天,不會打擾你吧!”
婁臺待她進來關了房門,接過她手中的咖啡道:“去明園雖是你自己的選擇,不過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去跟李閣老說說!”
潛意識裡他竟覺得她不去明園就待在婁家也挺好的,季得月一聽就知他誤會了,能去明園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既然他這麼說了,就裝著捨不得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做人怎可三心二意,既然決定了,無論多艱難都是要走下去的。”
婁臺看著那杯咖啡端起來準備喝,似又想到什麼放了下來,再看了一眼人,她要走了,他的心裡有種模糊不清的感覺。
季得月現下卻是心裡癢得很,看著他端起咖啡湊到嘴邊又放下,一顆心此起彼伏,懸在嗓子眼裡,真正是蝨子撓癢撓心撓肺。
婁臺看著她道:“那倒是,能有這個機會也難得,只是去了之後,尚北冥,你給我躲著點!”
季得月看這話鋒轉的太快,有點應接不暇,疑惑地問:“尚北冥在M市,我又見不到他,我躲他幹嘛!”
婁臺哼了一聲有點惱怒道:“你只要記得你是有夫之婦便好,尚北冥見不到那是最好,如果見到了,你也該知道怎麼做!”
季得月吐了吐舌頭,仔細的分析了他話中的意思,這聽起來有點畫地為牢宣示主權的意思。
再一看他的表情無比認真,不像說笑,便起身站到他的書桌前好奇的彎著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