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希望魔鬼魚不存在,可她失望了,攝像師看到魔鬼魚時,激動的扛著笨重的機器繞著它不停地拍攝。
是帝王老虎魟。
圓形體盤的正前端,有略向前突的尖形模樣,與其他種類相比體盤較扁平。體表由不規則的條狀及圓圈狀之黑色或黃色花紋組合而成,勾畫成一幅迷幻的圖騰,十分美麗,突出的體色表現也使其成為廣受歡迎且知名度極高的品種,而其黃、黑條紋的色彩搭配,猶如老虎 身上黃黑相間的皮毛,老虎魟(Tiger ray)之名由此而來。
足足有四米長。
最厲害的是尾部,長著一根劇毒的三角刺刀型毒刺。
此魚果然溫馴,任攝影師在周圍盤旋拍照,不驚不燥。
不知道蕭師姐給她的羅盤有沒有用啊。
婁臺游過來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季得月內心矛盾極了,想擺脫可爭不過他的力氣,漸漸放棄掙扎,任由他帶著她穿梭在魔鬼魚的身側。
她看著婁臺的側臉,回想起從她以徐然然的身份下飛機以來,和他相處的過往種種,歷歷在目,他身上的味道一直瀰漫在她的心尖,即使隔著人海,她也能體會到。
這不是離別,她堅信,這不可能是離別,戰爭她阻止不了,也無法出賣師姐通風報信跟他講出實情,只能想辦法減少傷亡。
是什麼大人物要和婁臺會面?如果能有機會攔住他們的船隻,讓他們見不到面,傷亡會不會就沒有那麼慘重,或者就不會開戰,不會有傷亡?
現在情況危急,不能再猶猶豫豫了,季得月想笑又笑不出來,如果她離開,婁臺會記得她嗎?
看著他俊朗的側臉
藉著婁臺手臂的力量,稍微划動一下掌握主動權,和婁檯面對面,挨近他,越來越近,伸出胳膊環繞他,輕輕地抱住他,婁臺僵硬在當場,任由她抱著,她的頭髮一絲一絲的在他的臉上親吻,引得他心猿意馬騷動不安,偏又不能做什麼。
季得月慢慢閉上眼睛默默地想:
“婁臺,從今以後再沒有季得月這個人,這些天那個在你面前大吼大叫,喜怒哀樂盡寫在臉上的女傭是最真實的我。
若你大難不死,以後你見到的我都會是戴著面具的徐然然,居心叵測潛伏在你身邊的徐然然,你的未婚妻。請不要記得這個我。“
悲傷離別恰好應了王齊叟的《失調名》
蹙繡圈金,盤囊密約,未赴意先警。欲罷還休,臨行又怯,倚定畫欄痴等。簾風漸冷。先自慮、春宵不永。更那堪、斗轉星移,尚在有無之境。
綠雲滿壓蝤蠐領。漸愧也、滿懷香擁。此際有誰知證。但樓前明月,窗間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