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揮刀斬下一塊用來救命,手起刀落間,竟看到鮮紅如血一樣的汁液從斷口流出。
她就用金盞鄉如血的汁液救了這個男人。
男人未醒,她卻先行倒下。
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走出的沙漠,待她醒來望著整個病房時,空空如也。
她救了誰,誰又救了她,此人銷聲匿跡,查無可查。
如果同往常,她一般夢到這裡就會醒來,可是今天不一樣。
她的眼睛怎麼都掙不開,有個聲音不停地呼喚
“你叫月兒嗎,我叫阿禁。”
季得月默唸,阿禁。
想要問阿禁是誰卻怎麼也張不開口。
前方突然霧氣騰騰,,沒有一點能見度,似置身於一片汪洋中又似一片不毛之地。
然後那個男人撥開迷霧朝她走來,季得月睜大眼睛,他的身材高大威猛,一身白色休閒服卻又襯得他溫文爾雅。
他的臉越來越清晰。
她馬上要看清他的臉了。
一步一步,越來越近,他的腳步聲放大無數倍,擲地有聲,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烙在心裡像是鐘鳴。
看到了看到了,迷霧漸散時,季得月驚的嘴唇發抖,魂飛天外,那是一張怎樣的面容。
頭顎尖形,顏面部長,鼻端突出,唇部略尖,耳廓直豎。
那綠瑩瑩的閃著狡黠目光的眼從迷霧中直勾勾地盯著季得月,像看見獵物般,那四根最刺心刺膽的狼牙讓人毛骨悚然,它突然齜了齜鋒利的尖牙,吐出那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似閃電般朝季得月衝來。
季得月從未見過此物,嚇得連連尖叫,步步倒退,跌倒在地,驚恐地凌視著它,躲無可躲。
他撲倒季得月,尖尖的獠牙毫無預兆的插進了季得月的脖頸,痛,無邊的痛。
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她聞到了血的芬芳,像五月新開的玫瑰。
靈魂飄出體外,懸在半空中,看著她的血染溼了她的發,彎曲蔓延。
可男人沒有停下來的節奏,似要吸乾她的血將她吞食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