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抬腳的那一刻陸雲凡在笑,他笑兩人鬥嘴的惡趣味已經跟他有的一拼了,也笑壯壯竟然現在也學會了和小七頂嘴,而且那不服氣的個性完全就和以前不一樣,也笑小七終於又有了一個對手。
可是林苗和林秋度的表情卻完全不一樣,他們一臉驚恐的看著小七腳下的動作,似乎即將發生十分可怕的事情一般。
“小七,不要!”
“別踢他屁股!”
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出,小七正悲憤難平,這一腳就沒打算收住,況且這樣的事情在以前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嗎?壯壯也只有欣然接受的份,今天這卻是怎麼了?
小七一愣,正詫異,踢出的小腿卻被壯壯反手抓了個正著,兩人都沒有了剛才的火氣,怪異的互相望著對方。
一個接近一米九的高猛胖子,一個一米六嬌小玲瓏的咔萌蘿莉,此刻是那麼的鮮明的站在一起,壯壯看著差點捱到他大腿外側的腳,驚了一身冷汗。
“你們至於這麼大反應嗎?”小七掙脫了壯壯的手,收回腳丫子,有些不解的看著幾乎同時喝她止住的兩人。
“沒沒沒,我就是……”林秋度突然變的結結巴巴的,不僅小七更加疑惑,連陸雲凡也感覺似乎其中有什麼隱情了,但他不是小七,才不會直接去問,而且看他們如此緊張謹慎的樣子,就算是問了,也肯定不會得到答案。
“哎呀,你們就先別鬧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全身溼乎乎的,我還想趕緊支好帳篷換身衣服呢。”經陸雲凡這一打岔,鬥嘴的事似乎瞬間就被揭過去了,壯壯低頭支著帳篷,林秋度遠遠的跑開去尋找乾柴。
林苗在包裡拿出一包餅乾,開啟來,拿著到了陸雲凡的身邊,塞進他的嘴裡一塊,說道:“先補充一下能量,剛才小七的話我覺的也有些道理,我去下風口找找。”
陸雲凡疑問道:“你說的是哪句話?不會是一鳴飛了的那句吧?”
“當然了,那麼大的風,這是很有可能的!”林苗一臉嚴肅相,似乎還真把這麼扯淡的話當真了,陸雲凡竟無言以對,瞪著眼睛看著他,驚恐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那,那你去,小心點,別忘了帶紙!”
林苗細長的眸子光彩明亮,像是一顆黑寶石鑲嵌在裡面,短暫的失神,狠狠的在陸雲凡的肩上甩了一巴掌,“這麼快就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了,這都能讓你猜中!”
說著林苗把那包餅乾夾在腋下,在身上摸索了一陣,發現並沒有漏掉該帶的東西,又給陸雲凡的嘴裡塞了一塊餅乾,湊到小七身旁耳語了幾句,兩人有說有笑的向河道的下游走去。
一鳴能飛?這麼荒誕的話也只有小七說的出來,陸雲凡搖頭苦笑,不過如果按照時間來算的話,就算是一鳴強行逆風突破了風口,這麼久了,也該回來了。就算是去找救援,現在起碼也應該打個電話回來才對啊。
可是既沒有見到一鳴返回,也沒有見到救援,那也只能說明,這兩種猜測都是不成立的。
河床橫向十餘米,站在河道的另一邊,勉強可以看到路邊的情形,他們的帳篷就搭在河道內,如果一鳴回到這裡,在山路上向下張望,也一定是可以看到他們的。
陸雲凡抬頭看了看路邊,沒有人影,這裡這麼荒涼,怕是十天半個月的都不會有人從這裡經過。
山壁上的小樹,一株株的生長在岩石上,就像是把山體橫向撕開了一道口子,那細細的一條縫隙中生長了一些柔弱的小草,但是卻都因為沒有土壤儲存營養而乾枯,隨著風吹,很輕易的便從那縫隙中掉落出來。
這些小樹雖然體型不大,但是卻似乎生長了很多年,枝幹也很是堅硬結實,這是陸雲凡從上面下來的時候就驗證過的了,但是這一排長在山壁上的樹是什麼品種,他卻是從來沒見過的,而且他越看越覺的,這一排小樹似乎長的十分奇怪,而且似乎在巖壁中吸取了營養,並沒有像那些野草一樣乾枯。
“林大,你剛才下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長在山壁上的那株小樹?”
“嗯,看了一眼,挺結實的,壯壯那麼重的身體都能抗住。”林秋度隨意的回答著。
“那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樹?”陸雲凡繼續問道。
“這我哪知道,樹的品種太多了,咱們又不是專業學這玩意的,也就看個稀奇拉倒了。”
壯壯在一旁笑道:“咋了小凡,難不成你覺得好,想弄幾根做成打狗棍?”
“是啊,確實有這想法,這麼好的木頭肯定老值錢了。帶在路上可以防身,帶回去還可以找個專家問問,要是什麼稀有品種沒準還能賺點外快呢。”
西玉湖的那條大嘴魚就已經是個先例了,隨便捉條魚都是史前怪獸,更是價值幾千萬美元,這不得不讓他感慨自己的財運,說不定這些樹同樣是什麼遠古遺留下來的,不然哪有這麼硬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