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梧一言難盡地轉回頭,望著面前俊俏英挺的面容,好心情又恢復了過來。
紀青梧彎了彎眼睛,道:“他可能精神出了問題,我們不要理他。”
趙明琰笑著回道:“好,不理。”
兩人朝著軍營大門走去,池睿和士兵們都垂首分列在兩邊。
宇文天擎盯著他們的背影,高聲道:“採天山紅蓮的人是要斷七情的,換句話說,要無情之人才能將紅蓮拿到手心,他採到了,恰恰代表著,他心中對你無情!”
聽到宇文天擎的話,紀青梧的後背僵了僵。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對她說,無情之人才能坐上至尊帝位,武肅帝對她,只是寵愛,不會專情。
宇文天擎也這樣說,甚至她手上的紅蓮還成為了“證據”。
紀青梧唇角的弧度擴大。
她自己也曾這樣認為,所以一直在抵抗推拒著。
但若是現在,她還對他的心有疑,就是否定了兩人共同經歷之事,推翻了她為此付出的一切。
軍營門口的玄色旗幟獵獵作響,紀青梧後背鋪散著的髮絲,也在迎風飛舞著。
紀青梧轉過身,攥緊了身邊之人的手,他的手掌溫熱乾燥,劃傷的小口子微微刺著她的柔軟掌心。
她輕蔑地勾唇笑著說。
“採紅蓮者要斷情?你去採過?不過也是道聽途說,人云亦云罷了。”
宇文天擎的臉色變得陰沉:“你早晚要吃大虧。”
紀青梧舉起另一隻手,將赤紅蓮花展露在大家的眼前。
“可我們偏要那萬丈寒窟作證,以冰髓為聘,蛇毒為盟,有情無情,自有心證!”
趙明琰的眸光軟和得一塌糊塗。
他抬了下手,池睿立馬會意,提著劍就朝著宇文天擎走了過去。
*
回到主帳。
紀青梧趕緊將紅蓮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几上,對著門邊的李渝宗道:“李公公,勞煩備水。”
李渝宗興奮地道:“老奴這就去!”
而後,紀青梧一把將皇帝推到床榻上,就開始脫他的衣裳。
她就像一頭橫衝直撞的小獸一樣,解衣服解得毫無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