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士兵耳朵靈,擔心地道:“李公公,這動靜不對勁啊,聽起來是淨房那邊傳來的,皇上要是滑倒了怎麼辦?”
李渝宗原本笑眯眯的臉瞬間僵住。
這個猜測,令他也有點猶疑,他嘴邊的笑收了起來。
心中權衡著,是冒著失職犯錯的風險繼續裝聾作啞,還是冒著壞了皇上好事的風險.
李渝宗思索著偏過頭,耳朵貼在軍帳上,老臉凝重。
守衛士兵急得抓耳撓腮,壓低聲音問:“李公公,到底如何了?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李渝宗聽了半響,眼角的褶子越來越多,他輕咳一聲,雙手抱著拂塵,站直身體。
他故作嚴肅地道:“去去去,皇上的事情別瞎打聽!”
但老臉又重新綻成盛開的波斯菊模樣。
*
帳內,混著女子似泣似嗔的嗚咽聲漸漸停歇。
紀青梧被他抵在木桶邊沿上,唇瓣紅潤微腫,眸中水光瀲灩。
趙明琰埋首在她的胸口處,抬眼看著她,低低誘哄道:“阿梧,你再說一遍。”
紀青梧的腦子早已成了一團漿糊,眼前彷彿有七彩霞光流轉。
她張了張唇,聲音破碎而柔軟。
“說,說什麼?”
趙明琰蹭了蹭,呼吸灼熱,燙的她跟著一抖。
他的聲音低沉而蠱惑:“就說,皆是出自你心的那句話。”
紀青梧沒法拒絕這樣目露渴望之色的他,心中最後一絲防線也徹底崩塌。以前或許可以,如今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
紀青梧啟唇,又輕聲重複了一遍,聲音如帶著玉露的春潮。
“我現在做的,還有選擇的,皆出自我心,嗯.”
後邊的嬌哼,被吻碾碎,淹沒在彼此的呼吸間。
良久,趙明琰眸底黑得懾人,他含住她耳垂低語。
“這可是阿梧親口說的。”
他的手掌撫過她的肌膚,引起她身子陣陣的戰慄。
“所以現在做的,也是阿梧願意的。”
紀青梧既然開了口,就會重諾,她把臉貼在他胸口,點了點頭。
大氅重新回到了她身上,趙明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主帳中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