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侯府媳婦的臉打成個豬頭,還把太夫人綁了起來。
喬氏納悶小五是怎麼做到的,但也知道這事有點大了。
她坐正身體,語氣緩和了很多。
“世子,青容生產兇險,小五是衝動了點兒,但也是擔心她的長姐。”
喬氏說完,就凝重地看著陸倦,見他沉著臉,神情不虞的樣子,心中嘆了口氣。
不論如何,這是陸倦的親孃。
沒有能看見親孃被綁在樹下,還無動於衷的兒子。
喬氏既是做人母親的,也是做人媳婦的。
她看了一眼紀伯連,就算家中的紀老太太糊塗,但只要兒子還念及骨肉親情,就降不住的。
他們倒是可以瀟灑地走人,但以後,紀青容還要繼續在侯府生活
既然小五做了這個打巴掌的人,她就得做那個好商好量的人。
喬氏道:“世子,小五不是有心的。”
紀伯連皺著眉,也開了口,卻是擲地有聲地道:“人命關天的事情,路上耽擱時間就晚了,小五做的沒有錯。”
陸倦還是一臉苦大仇深之態。
紀青梧點頭:“我做的事情合情合理,本就沒什麼不對,為何要說我做的過火?”
陸倦抬起了頭,剛要說話。
跪在地上的馮霜,就大嗓門的哭道:“紀大人和夫人偏袒自己女兒,可我也是我馮家的心肝寶貝,紀五分明就是打算要我的命!”
“她那兩鞭子抽在我後背和腰上,我現在五臟六腑都疼。”
“打了我也就算了,但那紀五囂張地連婆母都敢動,她眼中可還有忠勇侯府啊。”
崔氏也露出手腕上的血瘀,道:“子攸啊,你媳婦在裡頭生孩子,娘把大夫和穩婆都配得齊齊的,為娘只是在寧華堂的門口坐鎮。”
“但你這妻妹,衝過來就派她手底下的人,對我動手。”
崔氏的眼睛裡都是紅血絲,道:“娘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要是要是你覺得為難,那就算了。”
算了?
紀青梧轉動目光,瞧著崔氏。
崔氏果然還有後話,道:“我回去就找口井,跳進去算了,不打擾你們小兩口過日子。”
陸倦皺眉道:“母親,你這是在說什麼話。”
紀青梧唇角勾著笑,問道:“太夫人可要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