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晚一臉憤憤,恨不得將他踹下床去,可又連抬起腿的力氣都沒有。
剛巧辰丁有事情要回稟,鳳棲止便神清氣爽的起身離開,而謝言晚則一臉憤憤盯著他的背影。
等到她終於起身去了飯廳之後,就見陸嬤嬤已然將晚膳預備好,而主位上正端坐著一個姑娘。
見到謝言晚前來,陸嬤嬤行了一禮,恭聲道:“給王妃請安。”
而主位上坐著的曲清池,卻是連屁股都未曾挪動一下,仍然坐的穩如泰山。
她旁邊空出來的那個位置是鳳棲止的,而她所坐的位置,卻是謝言晚的。
謝言晚自然明白她那些小心機,剛要說話,無意中回眸,卻看到了陸嬤嬤臉上的紅印子。
她的眼眸瞬間便冷卻了下來,沉聲道:“嬤嬤,你的臉怎麼了?”
大半年的相處,謝言晚早已將陸嬤嬤當做親人,對她更是關懷備至。
眼見得謝言晚神情冷厲,陸嬤嬤頓時便開口安撫道:“無妨,王妃快用膳吧。”
教訓一個曲清池容易,可她身後之人卻是惹不得的。所以陸嬤嬤想要息事寧人,也是為了不給謝言晚夫婦添麻煩。
可是,她倒是有心這般,有些人,卻是自己撞上槍口。
“是我打的,怎樣?”
聽得那個囂張至極的聲音,謝言晚回過頭來,臉上則是一派的平靜。
然而熟悉她的人卻知道,這是謝言晚盛怒之下才會有的反應。
“怎樣?”
謝言晚重複著這兩個字,走到她的身邊,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一把抓住曲清池的右手,問道:“是這隻手麼?”
曲清池不明所以,嗤了一聲,鄙夷道:“是,又如……啊!”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與此同時則是女子的慘叫聲。
曲清池的胳膊,脫臼了。
而謝言晚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整好以暇的笑容,她鬆開手,嫌惡似的拿帕子擦著自己的手掌,淡淡道:“不怎樣,哪隻手打,我便廢了你哪隻手!”
“你,賤人,我要殺了你!”
曲清池劇痛之下已然失了理智,她的額頭上大汗淋漓,一雙眼睛更是冒著兇狠的光芒。
然而謝言晚卻視若未聞,只是坐到位置上,淡淡道:“嬤嬤,用膳。”
陸嬤嬤被她的氣勢駭到,當下便走過去替謝言晚盛飯,只是那眼睛裡卻帶著擔憂。這曲清池最是小心眼,這一次謝言晚可是將她得罪狠了!
鳳棲止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詭異的一幕。
地上的女子疼到蜷縮成一團,嘴裡則是不堪入耳的髒話。而旁邊的位置上坐著的謝言晚,卻是整好以暇的吃飯,絲毫未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