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晚在眾人看向自己的時候,越發瑟縮了一下,諾諾道:“無,無妨,多謝太子。都是臣女不好,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即便是請罪,也無需你來。”上官翰燁雖然是在對謝言晚說話,可是那眼神卻在看著謝琳琅。
見狀,謝琳琅心中的火氣燃燒的更旺了幾分,恨不能當場劃了謝言晚的臉。
“這是怎麼了?”
見到蕭念出現,謝琳琅頓時像找到了救星一般,跺著腳走過去,委屈道:“母親,您要為我做主啊。”
蕭念目光凌厲的看了眼謝言晚,又收回目光道:“太子也來了啊。”
“見過姑母。”
上官翰燁略微點了點頭,便算是請安。只是那神情裡卻帶了幾分冷漠。他是當今皇后所出,皇后母族跟蕭家一向在政見上不和,連帶著上官翰燁也跟這個表了一輩兒的姑姑沒什麼敬意。
蕭念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所以她直接便將目光轉向了正事兒。
“晚兒,你是長姐,你且說說,這是怎麼了,可是又吵嘴了麼?”
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將這次的事件定性為了小孩子拌嘴。
謝言晚唇角微勾,想要粉飾太平啊,那怎麼成呢?
“母親息怒,晚兒不知何處惹到妹妹,竟讓她大動肝火。我為長姐,讓著妹妹是應該的,只是不想卻連累了太子。”
面前女子泫然欲泣的模樣,頓時讓謝琳琅的火氣積累到了臨界點,她咬牙的指著謝言晚道:“你要不要臉?方才分明是先擰斷我左臂在先,我這才還手的。母親若不信,大可讓府醫來看看,女兒的左臂這會兒還疼的要死呢!”
她臉上的蒼白和汗珠不似作偽,蕭念心中一緊,眼神也不善了起來。
就連謝逍遙也是一怔,看向謝言晚冷聲問道:“你妹妹說的可是事實?你小小年紀,為何下手如此狠毒!”
謝言晚垂眸冷笑,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倉皇道:“父親明鑑,女兒沒有。”說到這裡,她又垂淚道:“女兒雖然身份低微,可到底是謝家的人,怎能做出骨肉相殘之事?那與禽獸豈不是等同一般麼!”
這話一出,謝琳琅頓時覺得她指桑罵槐,畢竟,她可是真的做出過這種禽獸事兒呢。
然而她才踏出一步,便被蕭念暗自拉住,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府醫來查驗吧,琳琅,若是你說謊汙衊你姐姐,我可不饒你。”
後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謝言晚卻懂。若不是汙衊,蕭念絕對會大做文章。
“既然是要公道,那還是太醫更可靠一些。安朗,拿著本宮的腰牌,去請劉太醫來一趟。”
上官翰燁說罷,蕭唸的臉變了一變,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翰燁看向蕭念,微微一笑道:“自然是依著姑母的意思,求個公道啊。”
蕭念發作不得,回眸看向謝逍遙,卻見對方只是拱手道:“太子殿下,外面天冷,不如去房內等太醫前來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