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吐吐舌頭:“我都多大了,還要什麼乖巧。”
許文楊笑道:“我算是發現了,就你現在這性子,若是不從裝扮上騙騙人,沒人知道你是個丫頭。”
許嬌撲過去,用指尖沾了一點墨,就要往他臉上劃:“你居然笑話我!”
許文楊手快的捉住她的手腕:“別鬧,快去吃飯,爹爹等你。”
許嬌沒能得逞,嘟嘟小嘴收回手轉身去膳房。
然而,就在她正要提腳的時候,又突然回頭,伸手在許文楊臉上快速一抹,然後飛也似的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得意的笑。
許文楊搖搖頭,彎腰對著旁邊銅盆裡準備洗硯的清水用袖子沾溼水擦了擦,抬頭見黃蓉在一邊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還笑!這丫頭如今越發沒規矩,我倒是發現同你越來越像了,整日裡異想天開無法無天的!”
黃蓉將手中的紅紙鋪到桌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夫君沒聽過嗎?”
許文楊磨好墨,用狼毫沾了在宣紙上試了試,發現濃淡剛剛好,便上前同黃蓉一起,疊好紅紙才成一條一條的備用。
許嬌再次回來的時候,身後又多了個趙鄞。
“王爺如今是把我許府當成後花園了嗎?甚至進出都不用走大門的。”許文楊稍顯不悅的道。
趙鄞無所謂的笑笑,上前拿過另一隻狼毫,抬手在紅紙上邊寫邊道:“遲早都是一家人,我不過提前行使自己的權利罷了。”
許嬌在你心底裡翻翻白眼:你是王爺你都對!若不是我讓大家不許跟爹爹說你夜夜留宿我閨房的事,估計我爹早把我拴他腰上了,那時候看你還怎麼行使權利!
許文楊也拿過一隻狼毫在另一邊寫了起來。
許嬌湊上去一看,只見許文楊寫的是:院小逢春靜;樓高得月多。
許嬌點點頭:“爹爹這個還挺有意境,正適合咱們這個小院的調調。”
轉頭看趙鄞的:暖逼桃腮放;晴烘柳眼開。
許嬌癟癟嘴:“寫個春聯都這麼不正經!”
趙鄞笑笑:“我怎麼不正經了?是你自己想多了。不過,我這幅對聯放你閨房門框上正合適。”
許嬌十分嫌棄道:“誰要你這個,給我寫個:氣若春風淨;心如秋水明。”
趙鄞擱下筆:“要寫自己寫,我就喜歡這幅,這就去掛上。”說完,拿著自己寫的對聯端起黃蓉剛調好的漿糊,去了許嬌的閨房。
許嬌嘟嘟嘴:“爹爹幫我寫,我要把他那幅對聯蓋住。”
許文楊笑了笑:“王爺那幅對聯其實挺適合女兒家閨房的,就用那幅吧,我倒是沒想到,你能想出這麼好的對聯來,你還有什麼好對聯,說來我聽聽。”
許嬌嘟嘟嘴:“不幫我算了,我自己畫!”說著,上前撩起衣袖覆在案桌上“畫”了起來。
說起來,許嬌這人也是奇怪,畫畫能畫得好,就是這個毛筆字實在慘不忍睹,於是,這位聰明的小妞用炭筆在紅紙上描出框架,最後用毛筆慢慢填色,等她完成後拎起來一看,許文楊忍不住露出讚賞的眼光:“果真長本事了!”
許嬌得意道:“那是!”但是因為她是慢慢填上的顏色,墨色便十分濃重,只能將對聯放到一邊晾乾。
許嬌湊到許文楊身邊,看他寫了一幅:旭日輝庭院;春風綠柳梢。
許嬌再點點頭:“這個好,可以貼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