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鄞又緊了緊她:“你是誰?”
許嬌小手搭上她的肩,踮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公子何故追問奴家身世?奴家不過一隻小狐妖,今日看這月光好,想著出來曬曬,卻不想遇見這妮子,氣場與我甚合,便上她身來耍樂一番,你我既有緣得見,便做一夜夫妻可好?難不成公子還對奴家生了情誼,想長久痴纏不成?”
趙鄞目光如炬盯著她不轉眼。
許嬌忽然就有些心虛了,貌似這斯不信鬼神?這深更半夜深山老林出個妖怪不是挺順理成章的嗎?這斯怎麼這幅表情?
趙鄞忽然勾起唇角笑了:“做一夜夫妻?你不怕我一劍劈了你?”
許嬌掙開他的手臂,往後退出兩步,抬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劈了我?行啊,你來劈,反正奴家不過一縷形魂,這妮子可是鮮血骨肉做成的,你若捨得,儘管劈了便是。”
趙鄞眼角似乎閃過一絲笑,但很快隱匿不見:“狐妖?”
許嬌沒說話,只是扭著身子重新朝他走過來,待靠近他身子時,伸手圈過他的勁腰,將小臉貼在他胸口偎了盞茶時分,這才道:“公子放心,奴家不會害你的。”
趙鄞抬手圈著她:“真的?”
許嬌仰頭,朝他妖媚一笑。
趙鄞只覺喉頭一緊。
說到底,許嬌也快滿十八了,再不復從前那般青澀纖瘦。自兩年前那場疫病之後,不管是他還是許文楊,總在想方設法的替她改善體質,再加上有黃蓉調理,身子多少也長開了些。
尤其最近幾個月,因為中毒一事,黃蓉很是過意不去,將能想到的法子都用在了她身上。又有他在一旁不遺餘力的助力。可以說,這幾個月許嬌的變化是顯著的,身子已經是該挺的挺該翹的翹,腰肢曼妙,雙腿修長,正是亭亭玉立一枝花。
許嬌身子是開成了一朵花,只是這張小臉還有些稚嫩,偏偏配上她那故作姿態的媚笑,清純中帶點妖媚,竟是無限勾人。
趙鄞差點將她直接撲倒,到底還是壓下衝動又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會害人?”
許嬌點點頭:“公子這般惹人憐愛,我怎捨得傷你半分?”
趙鄞眼角莫名浮上一抹妖異的笑:“甚好,這妮子吊我許久,今日便趁機收了罷。”
許嬌一驚,這話的意思是,他要乘人之危!
“過來。”趙鄞朝她伸手。
許嬌愣了愣,又一想,自己如今可是狐妖,還可以說點別的什麼,說不定就能把他嚇退了。
於是,她重新整理思緒靠過去道:“公子,奴家自小得天神指點,從未害過人,今日既然要與公子做夫妻,有些話奴家還是得說清楚的。”
“還有什麼說的?”趙鄞問。
“奴家可不是凡人,若與公子做夫妻,少不得要公子犧牲點陽氣精血,公子這身體可經得住?”
趙鄞太陽穴突突了兩下,語氣卻甚是淡然:“無妨,我自小習武,還在軍中練了好些年,這身子壯實得很。”
許嬌額頭掉下一把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