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被他圈在懷裡,身子動不了,眼珠子卻繞著車內轉了一圈,最後癟著嘴道:“這裡放著三箱行禮,本就逼仄,你身材又高大,還非要把我擄上來,太悶了!”
趙鄞輕輕嘆了口氣,將她抱到身邊坐了,這才起身道:“為了我這點苦都不願意吃嗎?”
許嬌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表情回答道:“我為什麼要為了你吃點苦呢?”
趙鄞無語。
抬手將三箱行禮搬到車架上,喊了聲趙安。
趙安忙跑過來,見狀疑道:“王爺這是要做什麼?”
趙鄞負手立在車架上,橫著眉掃了他一眼:“你說爺要做什麼?把這幾個箱子另找地方帶上,這輛馬車騰出來給爺用。”
趙安很想問:您那馬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坐車了?不過,看著趙鄞的臉,終於沒敢問出來。一手拎一個箱子放到自己的馬身邊,再轉回來把最後一隻箱子也拎過去。
三隻箱子,少說也有兩百斤,若是都放到馬背上,估計這馬跑回上京就廢了,趙安很不忍心吶~
黃蓉了茶,吃了兩塊點心,讓碧月跟自己上馬車休息。
走過趙安身邊,見他愁眉苦臉一副哀容的順著馬鬃,忍不住問:“怎麼?你這馬將不久於人世?”
趙安抬眼,看著她的眼神十分幽怨:“許夫人就不能積點口德嗎?我這馬兒已經夠慘了,你看看這幾個箱子,讓它馱回去還不得累死啊?”
黃蓉嗤笑一聲,指指茶肆柴棚裡的板車:“你是不是傻,花點銀子給茶肆老闆,買個板車給這馬兒拖著走不就得了。”
趙安一看,果然換上笑臉:“謝許夫人指點。”然後歡快的去找茶肆老闆商談去了。
自此,趙安又多長了個心眼,後來但凡有許嬌和趙鄞同行的路上,他必定會多準備一輛馬車,倒是賺了趙鄞許多稱讚,樂的合不攏嘴。
午時太陽毒,眾人歇了足足兩個時辰,才開始再次動身。
行李箱子拿走,馬車頓時寬敞了許多。
許嬌此時正順著馬車壁躺在坐榻上,這馬車其實很豪華,車身全實木打造,敦實又穩重,車內三方坐榻,均是又寬又平,上面還包了一層軟軟的棉絮,許嬌躺在上面簡直當個單人床在用。
趙鄞坐在她對面,看她順著車身的顛簸一搖一晃的很是自在,忽然,只見他眉頭一皺:“快坐起來。”
許嬌被他一驚一乍嚇了一跳:“你幹嘛?”
趙鄞已經伸手拉她了:“坐起來,忘了你坐馬車要暈了,再這麼顛下去,一會兒你又得受罪了。”
許嬌頓了頓,旋即抱著肚子道:“我都忘了,你非要提起來,本來還沒覺著不舒服,你這一說,我這胃還真有點難受了。”
趙鄞將她拉起來坐直了:“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上次就是行了大半天開始暈的,今兒這時間可不是差不多嗎?可想吐?”
許嬌搖頭:“不至於,不過,回上京還有得走呢,我要是一直這樣肯定會耽誤行程的,得像個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