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冬兒開始舉刀開砍。
也不知砍了多久,冬兒只覺著自己手臂都快斷了,總算砍斷三根窗欞木,比比尺寸,正好夠自己容身的。
她將陶缸裡的水全舀出來倒在地上,然後小心翼翼把陶缸反過來扣在窗戶底下,顫巍巍的爬上去,鑽過隔窗。
冬兒很悲催的從隔窗上掉了下去,膝蓋正好磕在引漏的石頭上,當時就破了皮鮮血長流,手臂和右臉也被擦得直冒血珠,但她心急如焚,也顧不了這些,拖著腿一瘸一拐的朝迴廊跑。
也是不該許嬌出事。
冬兒剛跑進迴廊,就見趙鄞立在廊下,望著天邊也不知在想啥。
她大喊一聲:“王爺!”
趙鄞兩步朝她走來,見她如此狼狽,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出了何事?”
冬兒急道:“小姐被人暗算了,在院子裡,王爺快去瞧瞧。”
趙鄞一聽,仰頭喊了一聲劉玉,急急往許嬌院子奔去。
到得院子,趙鄞一腳踹開院門,就見巧春玲夏滿臉驚愕的看著他。趙鄞上前,大手直接拂開兩人往裡闖。
劉玉趕上來,在兩個丫頭肩上一點,兩人便軟倒地上。他不敢隨意往裡闖,只能豎起耳朵在門口仔細聽著。
此時屋中。
許嬌只著中衣,被姜雲飛抱在懷裡,兩人衣衫不整滾做一團。
趙鄞肺都快炸了,見到剛追過來的冬兒,厲聲喝道:“這就是你說的被人暗算?”
見此情形,冬兒也被駭得不輕,但她是瞭解自家小姐的,上前試探這喊了兩聲:“小姐。”
許嬌卻充耳不聞,既沒呵斥她,也沒應聲。
冬兒又喊了兩聲姜雲飛,姜雲飛同樣沒反應,兩人就像聾子一樣,只管抱著彼此膠著在一起不放。
冬兒剛要壯著膽子上前拉許嬌,趙鄞卻比她更快一步,衝上去強行拉開兩人,抱著許嬌就走。
冬兒這才發現,兩人臉色十分不正常,均是紅得能滴出血來一般,而且眼神迷離,半睜半閉毫無焦距,像被魘住了。
許嬌被趙鄞用披風兜著,還在他懷中不安分的上下其手。
趙鄞走到門邊黑著臉說了句:“把姜家小子丟到護城河裡醒醒酒!這兩個丫頭關進柴房,爺要慢慢收拾。”
劉玉嗅出事情的嚴重,趕緊讓人換來趙安,先將兩個丫頭關進柴房,然後抬著姜雲飛去了護城河。
倒黴催的姜雲飛被漁網兜著,真個被扔進了護城河。
寒冬臘月的天,護城河面上都結著一層薄冰,被藥物燒的一塌糊塗的姜雲飛剛掉進水裡便清醒了幾分,皮上冷得直打哆嗦,心中卻火燒火燎的難受。
他仰頭看著岸上的劉玉個趙安問:“為什麼要把我扔到河裡?”
劉玉一臉同情道:“王爺的吩咐,我們莫敢不從,姜公子若是清醒了便說一聲,我們好拉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