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跟我說劉涵是青州府的人,害我派出去的人連個影子都沒找到!”許文楊很生氣!
“許大人恕罪,是下官糊塗,劉大人曾經幫過小的,他讓小的別說實話,小的......小的......”
“趙安,劉程海是放到雲州做知府去了吧?你給他去封書信,讓他做好防疫準備,還有,務必查出劉涵的底細,儘快將人押解回京。”趙鄞喝口茶潤了喉打斷黃有才的話如是吩咐趙安。
趙安趕緊領命。
趙鄞並未多待,問完話便出門回官驛了,臨走還特意“好心”的留許嬌在縣衙住幾日,說是她多日沒見許文楊,讓她父女多聚聚。
“下官謝過王爺。”衙門口,許文楊滿臉感激的朝趙鄞行了個禮。
趙鄞道:“虛禮就不必了,若是本王不出面,你不過多磨他些日子罷了,終究還是會跟你說實話的。”
許文楊道:“王爺知道的,下官不是想為難他,他出逃的時候已經帶著疫病,就怕他將疫病傳出去,到時候其他州府還沒有解藥,怕殃及百姓。如今已經拖了十幾日了,怕也來不及了。”
趙鄞道:“這事也不能怪你,放心,今天過後沒人再敢糊弄你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邊黃有才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廣袖擦了又擦,袖口都浸溼了也沒擦乾。
見許文楊回來,忙上前巴著他的衣袖:“許大人,您跟王爺什麼關係?這事怎麼還驚動王爺了?”
許文楊抽回衣袖,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黃主簿跟劉縣丞交情深厚,若不是王爺親自出馬,怕也不會跟我說實話了。”
黃有才又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許大人恕罪恕罪,小的以後什麼都聽您的,希望大人在王爺面前替我遮掩一二,小的感激不盡。”說著,從袖籠裡拿出一疊銀票塞給許文楊。
許文楊一把將他推開:“你幹什麼?”語氣又驚又怒。
黃有才不防他這番動作,一個沒穩住摔在地上,銀票撒了一地。
許嬌早在門口偷偷瞧了半天,見此情景,忙跑進來抓起地上的銀票歡呼到:“哇!這麼多錢!”
許文楊喝道:“放下!”
許嬌抓著銀票不鬆手,轉頭對許文楊使了個眼色:“爹,人家黃主簿好心捐錢出來救濟百姓,您怎麼就不領情呢?如今婺源正是需要大量經費治療疫情的時候,您就替百姓收下唄~”
這話一出,黃有才臉都綠了,好好地用來保官保命的錢,憑什麼變成善款?想到這裡,黃有才忙道:“許大人,這是下官所有的家當了,還請許大人高抬貴手。”
許文楊上前接過許嬌手裡的銀票:“黃主簿多少還有些家當,捐出來也好,如今外面藥物緊缺,百姓們叫苦連天,家家戶戶都為了這次疫病傾家蕩產,黃主簿這些家當應該可以救活好多人了,你放心,有官家的俸祿拿著,餓不死你的。”說完,將銀票揣進懷裡。
黃主簿還要爭取,忽見門口趙安又回來了,忙退到一邊。
許文楊問:“趙大人還有何事?”
趙安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布包遞給許嬌:“王妃娘娘,這是王爺剛剛在街市上看到的,剛買下來就讓屬下送過來了。”
許嬌伸手接過:“什麼東西?”
趙安道:“王爺怕娘娘無聊,特意買的奇巧木,給娘娘用來打發時間。”
許嬌掏出一看,是一塊巴掌大的魯班鎖,遂收起來道:“替我謝謝王爺,跟他說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以後別給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