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法主要傳自道門和少部分師父的傳授,糅雜在一起,比較亂,沒頭沒尾。
練了一會兒感覺到有目光注視,轉過頭,看見老鐵匠抱著鐵錘,皺著臉瞧我。
看見我停下來了,他忍不住說:“你那功法,擱小孩兒打架似的,一點兒章法都沒有。”
我甩了甩痠痛的膀子,說:“師父沒認真傳,我只能自己琢磨,老鐵匠,你身手一定很厲害吧,要不教我兩手?”
師兄纏著他練劍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也學著師兄讓他教我。
老鐵匠鼻子一哼道:“周恬還知道用熱臉貼我冷屁股,你倒好,口氣老牛逼啊!”
我聳了聳肩,也沒指望老鐵匠教我,只是調侃一下,所以又自顧自練起來。
幾招過後,老鐵匠終於看不下去了,說:“得得,我跟你理一理,看得我肝兒疼。”
說著他走上前來,開始拆解我所練的功法。
短短數分鐘,就好像一團亂麻被一根根理順一般,我豁然開朗,在老鐵匠的拆解下,我很快將雜亂的功法組成了一整套完整的體系。
稍稍試了一下,頓覺受益匪淺,激動地渾身顫抖。
剛要朝老鐵匠道謝,他一擺手說:“嗨,別謝我,我就點撥一下,什麼也沒教,你的資質還不如周恬,能自保就燒高香了。”
額,這話也太打擊人了。
不過我卻不以為意,說:“資質不夠,勤奮來湊唄。”
老鐵匠打了個哈欠,根本不把我的話當回事,說:“我出去溜達溜達,你自個兒待著,安分點。”
他話音剛落,猛地轉頭朝西廂房的屋頂望去,下一秒,他出現在了屋頂上。
我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問怎麼了。
他檢視了一番,說:“有隻老鼠,逃得倒挺快。”
說罷,他縱身一躍,從四五米高的屋頂跳下,徑直走向自己的屋子。
我詫異,問他怎麼不去溜達了。
他語氣不悅地說道:“老子鐵匠鋪多少年沒老鼠了,不趕不行嘍。”
就在這時,王蘊一路碎步從外面跑進來,朝我招手,說:“喂,你快來,有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