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孔家宅子很大,光入門的大院就有兩個籃球場大,院後廂房依稀可見,往裡徑深足有五六十米。
師父並不客氣,徑直進入會客堂,找了個位子坐下。
於是我問起這孔岺和黎墨的身份來,因為我已經感受到了這家人的土豪氣息。
師父告訴我,這孔岺乃是儒家孔聖人的後代,乃是南太湖地區的一方財主,依靠經商發家,是一方財主,麾下酒店房產無數,這太湖漁家十餘艘船都是他投資經營,人還算和善忠厚,嚴於律己,所以在本地有著相當高的信譽。
究其原因,卻與師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初他只不過是一個小飯館的老闆,做事本本分分,不曾想自己的酒店被人動了手腳,生意日漸衰弱,幾乎傾家蕩產,然而禍不單行,他的兒子父母相繼遭惡鬼纏身,二老身子虛弱,沒多久便駭然離世,眼看著兒子奄奄一息,師父在這時碰巧路過,瞧見這家人有異,招惹了惡鬼,便出手相助,解了燃眉之急,並且把幕後黑手給擒住。
事後師父又為他們畫了一道神佑符,使得這家人生意蒸蒸日上,而他們也漸漸與修行者有了接觸,可以說師父是孔岺一家的救命恩人和生財之人,師父也因此與孔岺有了一段深情厚誼。
至於這黎墨,乃是曲阜黎家之後,一說起黎家,又與孔岺的本家孔門息息相關。
圈子中素有這樣的傳言,華夏之地當今有四大姓氏家族,掌握著巨大的權利和金錢,人丁興旺,勢力空前,俗稱西馬、東孔、南李、北王,而這孔岺所在的孔家便是其中一個。
至於黎家,傳聞黎家老祖與孔家有著不解之緣,並與孔家家主共事一生,之後代代相傳,倆家多次聯姻,關係愈發融洽。因為黎家素有一蕭一劍傳承,乃是武行之家,所以逐漸擔任起孔家供奉的職責,在亂世保護著孔家人的安危。
所以如果沒錯的話,黎墨應該就是孔岺的供奉。
不過一會兒,只見一個腦袋頂著沒幾根頭髮,還有模有樣梳著中分,滿臉喜慶的中年胖男子,身著一襲酒紅色唐裝,帶著金絲銀邊眼鏡,火急火燎地跑了出來。
一見到師父,他大喜過望,急忙上前招呼:“哎呀,老孫,你終於來了,五年沒見,近來可好?”
師父也一臉喜慶地迎了上去,與孔岺兩手相握,道:“哈哈,我還不錯,你倒是起色愈發不錯啊,一肚子油水啊!”
從兩人對話之中,可以聽出來雖然他們是好友,但也多年未見,所以一見面多少還有些生分,不過多年情意在,言過幾句,氣氛就變得輕鬆起來。
孔岺叫人看茶,隨後也入了座,而那個叫做黎墨的年輕人也坐在了孔岺旁邊,可見所謂供奉實際與家主的地位一般。
孔岺並不認識我們其他人,於是師父也一一作了介紹,我們三人自不必說,當幹爺爺說自己叫吳梓銘時,孔岺和黎墨不約而同地面露驚訝之色,孔岺連忙難以置信地問師父:“老孫,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個吳梓銘?”
師父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只此一位,如假包換。”
孔岺一下子站起來,幾步來到幹爺爺面前,緊緊握住了他的手,驚色道:“哎呀,沒想到玉柳真人光臨,寒舍可謂是蓬蓽生輝啊!素來只聞其人,如今一見果真仙風道骨、鶴骨松姿!”
幹爺爺呵呵笑著,眼睛如彎月,連聲謙道:“嗨,只是世俗名號,不值一提,兩位太過客氣,還請坐。”
我湊到師姐跟前小聲嘀咕道:“師姐,玉柳真人是啥稱呼?很了不得嗎?”
師姐一臉驚愕地望著我,想著我才入圈子,於是附在我耳邊低聲道:“江南一帶,有三修之稱,即三位人仙真修,普陀玉柳、黃山靈佩、廬山紫雲,皆是一方人物,聲名顯赫,你一口一個幹爺爺的這個人,就是普陀山玉柳真人,人仙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