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瞬間化作一道勁風,越過我的身邊,徑直朝前方衝去。
另外三個武警也大喊著:“小李!”往山下衝去。
槍聲在響起之後不到三秒,就戛然而止。
我們所有人緊跟著王彬和武警,兩分鐘後,我們在一棵樟樹下找到了小李,他背靠著樹幹,在他跟前,躺著一隻山羊大小的灰狼。
灰狼的腦袋被一輪掃射,打成了馬蜂窩,早已沒了聲響。
小李滿頭大汗,捂著自己的消退哼哼唧唧,我看到他的指縫之間有緋紅的鮮血流淌下來。
這麼大的一頭狼,咬合力是非常可怕的,小李作為一名武警,部隊出身,什麼傷痛沒遇到過,然而此時此刻竟然也流露出了痛苦難耐的神情,以及對於生的渴望。顯然那傷口,讓他感受到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一個武警正在手忙腳亂地替他包紮傷口。
王彬上前檢視了一番,對正在包紮的武警說道:“先別急著包紮,讓我們來。”
說罷,他招了招手,一個戴眼鏡的三十歲男子走了過來,他揹著一個藥箱,先檢查了一番小李腿上的傷,然後從藥箱內取出一瓶粘稠的藥膏,塗抹在了他的傷口上,有取了一根針管,給小李注射了一種藥劑,如此處理完後,才用紗布將他的傷口包紮起來。
轉眼之間多了一個傷員,一行人決定留一個人下來,帶小李下山尋找救助。
而與此同時,王彬的對講機也有聲音傳來,衛簡和法慧大師都聽到了槍聲,分別詢問了我們的情況,王彬告訴他們我們遇到了狼的襲擊,有人負傷了。
衛簡立即叮囑他對傷者的傷口進行專門處理,因為可能會有妖氣進入體內,除此以外還存在細菌感染和狂犬病毒的可能。
王彬告訴他都處理過了,就是要抽調人員帶傷者下山。
衛簡立即否決了他的決定,告訴他要所有人在一起,不要將任何人單獨落下,會很危險。他的話讓王彬有些為難,因為帶著傷者會影響隊伍的行進速度。
衛簡嚴肅地說道:“寧願減慢速度也不能讓隊伍分離,山中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聽得出來衛簡有自己的考慮。
但是他的話立即引起了幾個武警的不滿,立有人站出來說道:“小李受了傷理當下山接受妥善救治,山裡面蚊蟲眾多,病菌滋養,一旦感染會危及到他的性命!”
對講機裡的衛簡陷入了沉默,幾秒鐘後,說道:“隨你們便。”
然後就結束通話了對講機。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不論是帶上受傷的小李還是丟下他,都有一定的風險。而作為領導者的王彬更需要為他自己的決定負責。
王彬猶豫了一會兒,可能考慮到對方與他們是平行部門,此次行動也只是配合,於是就把選擇權交給了四個武警。
他們立即決定留一個人下來,帶著小李下山,另外兩個人繼續跟著我們行動。
王彬在一旁註視著死去的狼,沒有再管這邊的幾個人。
地上的狼與我們之前遭遇的夜狼有些不同,瞳孔不是血紅色的,而是有一絲絲血絲密佈,本色還是棕褐色,在光照下泛著微弱的綠光。
不過它已經死得非常透徹。
王彬觀察了許久,說道:“這不是夜狼,而是普通的狼,不過會貿然襲擊我們,估計在狼妖的操控之下,可能是哨兵之類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已經暴露了?”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