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梵故意把魯戈供出許宇指使的事告訴許宇,目的是讓許宇和魯戈之間有矛盾,分化、挑撥他們,破壞他們的所謂朋友關係。
洪非梵每做一件事,看似隨隨便便的,但每一件事他做的時候,都有其計劃和目的。
許進財意識到他的兩個兒子和洪非梵之間的過節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怪不得洪非梵會直接的對自己說,他是自己兒子的敵人。
洪非梵今天來這裡,應該是想找自己算賬,要自己替兩個兒子“買單”。
許進財的目光移回到洪非梵身上,淡淡道:“年輕人,說吧,你今天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洪非梵瞥了許進財一眼,“我來這裡是要跟你們做個交易。”
“做什麼交易?”許進財疑問道。
許宇和許宙也以疑問的目光瞧著洪非梵。
“要做的交易是我要求你們放棄葫蘆山開發專案的競標。”洪非梵直了直身子,正色道。
許進財愕然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一聲,然後冷聲道:“年輕人,你這是痴人說夢。葫蘆山的開發專案,我們是志在必得,就憑你也想讓我們放棄?你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太天真。”
洪非梵不屑的呵呵一笑,以鄙夷的目光看著許進財,嘴角微揚道:“我這個人呢,有時候確實是比較天真的。而我天真的想法,往往都得以實現。”
略微頓了頓,洪非梵緊接著說道:“我說過我是來跟你們做交易的,自然想過你們不會平白無故的答應我的要求,因此呢,我會用我手上掌握的一些對你們不利的把柄來作為換取你們放棄葫蘆山開發專案的條件。”
許進財雙眼微微的眯了眯,問道:“我們有什麼不利的把柄在你手上?”
“這個嘛,你可以問問你的兩個兒子。”洪非梵的目光掃向許宇和許宙。
許宇和許宙臉色一變。
許進財眉頭一皺,冷冷的問道:“我兒子有把柄在你手上?”
“沒錯。”洪非梵說道。
許進財扭過頭,看了許宇和許宙一眼,然後看著洪非梵說道:“我的兒子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
洪非梵沒有回應許進財,而是把目光移向許宇,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說道:“許大少爺,還記得我上次在你的那家餐廳錄下的錄音嗎?忘記告訴你了,我上次當著你面所刪除的錄音,只是儲存在手機裡面的,而手機的雲端儲存上面還保留著。你說,如果我現在把那些錄音發給媒體,會怎樣呢?”
許宇臉色大變,沒想到洪非梵留有這一手。
他怒形於色,罵道:“姓洪的,你說話不算數!你當初說過,只要我道歉,就會把錄音刪除掉。”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洪非梵不以為然道,“我上次確實是答應過你,只要你道歉就把錄音刪除掉。你道歉後,我確實是當著你的面刪除了手機裡面的錄音。可是,我並沒有說過,要把雲端儲存的錄音也刪除呀。”
“你……你耍賴。”許宇想了半天,也只能憋出這樣的話來。
洪非梵鄙視著許宇:“你也配說耍賴二字?你道歉完就馬上回去找魯戈,讓他找人修理我。試問,你有什麼資格說別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