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鄉情更怯!
這句話正好形容了此刻坐在駛向花城高速列車裡面的洪非梵的心情。
想到不用很久就可以回到家鄉,洪非梵的心裡卻感覺不到興奮和期待。
要不是老爺子病了,他才懶得回來。
一想到自己那個家族的人當年是怎樣的排擠和欺負他這個父母不在的人,心裡就感到不舒服。
既然回來,那麼,當年的恩恩怨怨也是時候清算了。
這幾年他在國外經歷了數不勝數的槍淋彈雨,遭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苦,把他煅練成一把利刅,已不是吳下阿蒙。
“美女,你去花城是讀書還是工作呢?”
坐在洪非梵斜旁邊的一個男人笑眯眯的問身旁的女子。
說話的男人長得白白胖胖,穿著一套夾身白色襯衫和夾腳米白色休閒西褲。白色襯衫塞進褲頭裡面,被他的肚腩肉撐起來。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猥瑣。
那個女子二十一歲左右,長髮披肩,長得很漂亮。她鼻子高挺,眼睛大大,明眸善睞,顧盼生輝,加上稚氣未脫的清秀小臉,讓人看起來很舒服。
她穿著碎花修身連衣裙,把姣好的身材,突顯得玲瓏浮凸,又是自己一個人出來坐車,自然容易引起一些男人的非分之想。
“去找工作。”女子語氣冷漠的回應。
很明顯,她對這種無緣無故搭訕的男人有些抗拒。
“要找哪方面的?我在花城認識有不少做生意的朋友,要不要我幫你介紹?”那個白胖男人笑呵呵地說道,言語之間有種想拉近彼此關係的意思。
“哦,不用。”女子顯得有些不耐煩。
白胖男人碰了個閉門羹,眉頭微皺,但他並沒有就此罷休,乾咳了一聲,又露出笑容道:“正所謂出門靠朋友,儘管我們萍水相逢,但能坐同一列車,也算是有緣……”
“真的不用,謝謝!”女子打斷他的話,接著把頭扭向一邊,不想理他。
白胖男人看到女子沒有與自己聊的興趣,略顯尷尬的把目光移開。當他的目光落在洪非梵身上的時候,心裡有了個壞想法。
他打算以迂迴的方式,從洪非梵的身上著手來吸引那個女子的注意,同時也為自己碰了釘子而需要找個人出出氣,而洪非梵就是這個人。
由於洪非梵所在的國家沒有直航到花城的飛機,他只好坐了差不多一天的飛機,回到華夏的申城,然後再轉高速列車到花城。
他這樣做,除了沒有直航外,最主要的還是為了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回華夏了。
他的身份特殊,若被人發現,定會引起華夏的有關情報部門的關注。
此時此刻的洪非梵坐了太久的飛機和列車,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頭髮沒有塗抹髮臘之類的東西,穿的衣服看起來很普通。
用蓬頭垢面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在那個白胖男人看來,像洪非梵這樣穿著打扮的人,肯定是進城務工的農民工。
白胖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這位兄弟,你是在哪個工地上班?”
看到洪非梵土裡土氣的樣子,肯定是個窮小子。
洪非梵扭過頭看著說話的白胖男人,只見對方以鄙夷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洪非梵剛才雖然望著窗外,但白胖男人搭訕那個女子的話他聽到,他在國外那幾年,什麼人都遇到過,猜得出對方主動找自己說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