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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分別

我的意識出現在了一片漆黑的場景,沒有任何的光亮,甚至連我的手指都看不清楚,我有些驚慌,就算是這幾天殺了那麼多的喪屍,我也只是一個還未踏入社會的學生。“喂,有人嗎?”我大聲地喊叫,在漆黑的空間裡連回聲都濺不出來。突然,我看到遠處有一絲亮光,還沒等我跑過去卻又突然消失不見,星星點點的亮光越來越多,逐漸將這一片區域照的發白,那是一片片的雪花,我突然看到那裡有一條大橋,橋上數以千計的喪屍擁擠著前行,其中不乏二階喪屍,甚至佔據了多數。

我認識那座橋,我在心裡驚呼道,眼前的景象卻突然消失了,成片的雪花,筆直的大橋,以及彷彿是一片幻象的喪屍群,整個空間又陷入一片黑暗。

車廂內,老趙握住握把,死死地盯著我,我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爆出的眼珠跟血管也慢慢恢復,眼睛裡的血絲也全部消失,老趙送了一口氣,還沒等他緩過來,卻驚悚的發現我面部的面板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雪白,就連毛髮也褪去了原本的黑色,慢慢地向灰色轉變,我睜開眼睛,望著表情呆滯的老趙微微一笑。

“你?”趙文卓握了握槍把,遲疑的說道。我笑了笑,聲音平靜:“放心吧,我沒事兒。”老趙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嗝屁了。既然你醒了,那就換你守夜了,開了一天車,累死我了。”我點點頭,握住胸前的步槍,手指卻沒有放在扳機上。我扭頭看了眼熟睡的田欣,她的嘴裡不知道在嘟囔什麼,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我轉頭看向外面的天空,眼睛裡閃過一絲冷意,在車廂內的死角,雙手伸長的指甲悄悄收回。

如果不出意外,我已經不是人了,我抬起雙手,那原本是黃色的面板已經變得雪白,白的甚至可以看到裡面青色的血管,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肯定跟白天在警局跟醫院中受的傷有關,還有那幾滴喪屍的黑血,從我變色的面板以及如同喪屍一般的利爪就能看出來,我扭頭看向熟睡的兩人,看來得分開一段時間了。

第二天一早,天空難得沒有成片的烏雲,陽光終於直射在地上,雖然是猩紅的陽光,但卻讓我感覺道一絲溫暖,田欣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我淡淡地目光,“哎,你的頭髮跟面板怎麼”,還沒等她激動地表情浮現在臉上,卻又看到我的改變,驚呼道。

我笑了笑,臉上帶著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沒什麼,只不過家族遺傳的白化病突然犯了”,這是我想出來的唯一一個比較靠譜的說法,,田欣愣了下,呆萌地開口:“啊?我怎麼記得白化病是伴隨疾病?”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不管她羞紅的表情:“可能我是個例外吧,不過也就是白化病而已,又沒有什麼危害,不用擔心的。”

田欣呆呆地點了點頭,被我突然摸頭,她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燒。趙文卓也悠悠轉醒,他轉過頭還沒說話,卻突然看到我身邊擺著的揹包,不同於之前只裝著彈夾的樣子,此時揹包鼓鼓囊囊的塞滿了東西,而步槍跟手槍的彈夾卻在旁邊擺放的整整齊齊,“軒子,你?”趙文卓面色複雜,田欣這才看到掛在她脖子上的自動步槍。

“你要走了嗎?”她陡然問道,語氣略顯平靜,但瞪大的美眸與微微張開的紅唇顯示出她內心的波濤,“為什麼啊,是不是我拖了你的後腿?”田欣的語氣已經有一絲哭腔,在我把她攔在身後,用槍對準謝紹坤的時候,她就知道眼前這個男生在她心裡留下了淡淡地一劃。

老趙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有些複雜,他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從昨晚我的膚色的突變,他就知道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使得我不得不跟他們分開,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把胸前的自動步槍摘下來遞給我。

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果然還是他了解我,不管是從當初一起健身開始,還是到現在並肩作戰屠戮喪屍結束,他都一直很清楚我的心思。我把步槍推回去:“還是你拿著吧,你們兩個人兩把槍也有些保障,我有一柄大刀足矣。”老趙一愣,突然哈哈大笑,笑聲卻有些哽咽,他突然轉過頭去,發動了汽車,語氣中打著一絲分離前的擔憂:“那麼,我們什麼地方匯合!”

我提著揹包開門下車,從腳下抽出青龍偃月刀,車廂內的田欣已經哭成了淚人。我把大刀佇立在地上,望著前方,淡淡地說道:“武漢,長江大橋!”

“轟!”田欣紅腫著眼睛拉上了汽車的後門,福特探險者的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帶著一抹堅不可摧的氣勢利劍一般向前衝去,濺起的塵土在空中隨風飄揚,我感覺到從汽車的後車窗上傳出一道目光久久地凝視在我的身上。我扭頭看向身後被髮動機的聲音吸引過來的十來只喪屍,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如果不是擔心這群畜生的血液會汙染我的意識,我又怎麼會與兩人分離。

“錚!”大刀向前揮出,盤在刀刃上的青龍在空中發出響亮的破空聲,我猛地向前衝去,手裡的大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青色的光芒。數十米的距離一閃而逝,大刀鋒利的刀刃斬在喪屍的脖子上,又帶著破空之勢向後劈去,“噗,噗,噗”,隨著數聲刀刃入肉的聲音,十來只喪屍無一倖存,噴薄而出的血液將我整個人包裹,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液,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意,果然,不僅僅是面板跟手指發生了異變,就連體能跟速度也是以前的數十倍,我把刀抗在肩頭,向市裡走去,由於突發的狀況,我還得去市裡搞一些物資,不過這回只要不是之前那種成千上萬只喪屍聚集在一起,其他的是對我沒有什麼威脅的。

福特探險者在國道上飛馳,偶爾遇到五六隻喪屍成群結隊擋在路上老趙也沒有下車殺光的意思,而是直接猛踩油門撞過去。後座上田欣的眼睛紅彤彤的,但是已經停止了哭泣,他看向駕駛座上的趙文卓,聲音有些無力:“趙哥,你為什麼不勸勸他啊”,趙文卓心裡一顫,卻又語氣極為平靜:“他不是說了嗎,跟我們在長江大橋匯合,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去,我不相信他會是一個不守承諾的人。”

田欣愣了愣,用力的握住自動步槍的握把,心裡暗自下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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