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雲淡風輕的一句,算是將紀如月所有的憤怒都頂了回去。
紀如月臉一白,“我說了是不算,可這事也未必只有你一人能說了算!若是江伯伯和江伯母不同意。”
江秋白麵無懼色,甚至連一絲多餘的表情也沒有,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紀如月。
“你看著我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嗎?”紀如月挺了挺胸脯,露出一個狡詐的笑,“你這個表情,想來是我說對了吧?”
紀如月抗住江秋白的注視,心中不斷的打鼓。
就在她快要扛不住時,江秋白忽然笑了。
他移開視線,背過身去看向大開的院門外。
“紀小姐,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我現在已經不是江家的人了。”他的聲音很是平緩,沒有起伏的說道:“你的江伯伯和江伯母,已經把我掃地出門了。”
“你說什麼?”紀如月大喊一聲,“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江秋白向外走去,“我的人生,向來只能由我一人做主。”
那道極白的身影融進夜裡,扎眼又和諧。
紀如月一時竟移不開眼,呆呆望著他離開。
再說楊婧這頭,藥鋪開張的事迫在眉睫,她白日一出門就被段老闆截走了,好在下午的時間沒有白費。
好說歹說,和沈耀一共找來了二十幾輛馬車,願意張貼,其餘的人不是嫌麻煩就是擔心出事,說什麼也不肯。
事情沒有意料中的那麼順溜,楊婧只好回到家中再想其他的辦法。
城西地處偏市,若不好好造勢一番,只怕一年也沒幾樁生意可做。
那她前前後後為了臨安藥材的謀劃,可就都白費功夫了。
吃過了晚飯,楊婧再次帶上春濃出了門。
兩人順著城西的大街一路向西而去,半個時辰後,終於在一處偏僻地界,找到了成片的藥鋪醫館。
她讓春濃上前挨個查問,自己也向著相反的方向去。
沒多久,兩人到原地的一顆大樹下匯合。
“怎麼樣?”楊婧問。
春濃搖頭,“沒問出來。”
她挑眼看去,雖說這條街看病抓藥的人也不少,可總歸不是什麼好地界,這些老闆為什麼要集中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