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家叫盛乾國,它的歷史背景和古中國很相似,但是歷史的火車跑的很歡脫,和古中國的軌跡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無外乎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在經歷長期的格局分裂的戰爭以後,歷史又迎來了一次大一統,此時的經濟和文化繁榮的程度,並不輸於唐朝,而盛乾國便是這國中之國,每年都享受萬國的供奉。
蘇千凝一邊練著大字一邊想著。
她對這個時空的瞭解太少了,僅從錦書的隻言片語是不夠的,她得儘快熟悉這裡的律法和禮制,她現在太被動了,偏偏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窩在這個院子裡。
還好這個時代的文字就是古漢語,還好在現代小的時候練過一點書法,現在撿起來應該不太費勁。
結果是她想的太美好了,看著錦書扭曲的臉,蘇千凝想,這個丫頭竟也通書法,什麼時候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都會識字了?
另一邊,傅府。
‘爺,蘇千凝因頭部受傷失憶,幾天內都在房間裡觀察傢俱,首飾衣服,院子裡的花草,天空。眼神時而失落,時而狂熱,時而空洞。早喝藥後,在抄寫女戒。’暗衛谷九說道。
穀子輩的暗衛是主人的眼睛和耳朵,他需要以最簡短的語句描述,然後,讓主子能夠得到最貼近現實的訊息,做出判斷。
‘嗯,退下吧。’傅遠一邊處理手邊的訊息,一邊想著這幾天蒐集來的訊息還有那天醒來時蘇千凝的表現。失憶?失憶的人怎麼會有狂熱和失落的眼神,她定是在想能不能進傅府。那她為何要裝失憶呢?
若是蘇千凝知道這一切,她一定會先對這個誤會很是頭疼。她只是想到自己幾乎住在有著幾千年歷史的房間裡,她就激動啊。那些東西在現代可是隻能在博物館裡,隔著真空玻璃看的,現在就讓她躺在一張這麼有價值的床上,還有那些首飾珠花,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啊,她能不眼神狂熱嗎?可是再一想,在這裡就沒了歷史價值,而且她一無所有,身不由己,能不失落嗎?
我是就裝的,我不是失憶,我是奪舍了,可是我能告訴別人嗎?
傅遠勾唇一笑,滿是惡劣的味道:‘來人吶,告訴母親大人,少爺我答應了,不過今天晚上,我就要看見到那個女人在我的房間裡。’
聽令的小廝彎腰領命,心裡滿是惡寒,公子又開始整人了,心中默默為被整的人點了枝蠟。
盛都的百姓都知道護國公府的大少爺是個光有漂亮皮囊的紈絝子,十歲的時候,就在盛都的城門前畫了幅畫,畫像是個醜陋滑稽的人頭,似笑非哭,據說那是當時國子監的太傅的頭像,因為那頭像上奇大無比的耳朵,就是那太傅的特徵。還付了一首小詩:
學不在高,富貴則名;藝不在深,馬屁則靈。
斯是笑場,唯汝德馨。
舌頭上蓮紅,雙眼入媚紫;
談笑有名伶,往來無名士。
可以調花魁,欺白衣。
有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