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並不驚訝,這個女人來了府中之後,一直低調行事,不邀寵,盡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是想要離開,想要的是什麼。
傅遠微笑道:‘三天,若是盛都的三歲小兒都在談論國公府少爺風流放浪的事蹟。交易立刻生效。’
這個女人對那些東西竟如此敏感,竟一下就猜出皇后和他的母親大人是一個陣營的,這兩個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要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權勢,令人眼紅心黑的權勢。
蘇千凝心喜,她成功了,雖然這才是一小步。
蘇千凝道:‘爺,錦書是您的人,但是臣妾想留錦書在身邊,做一些事情,希望爺能應允。’這做一些事情,當然指的不僅僅是丫鬟所做的事情了。
傅遠道:‘準了’傅遠只是好奇,蘇千凝是怎麼知道傅遠是他的人的。
‘那凝兒是怎麼知道錦書是我的人,而不是長公主的呢?’
蘇千凝道‘因為錦書待錦書最尊敬,而對待長公主只是一般的恭敬罷了’
‘爺,那你知道長公主讓臣妾進府,究竟是為了什麼嗎?’
傅遠望著蘇千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的、肚子。’
蘇千凝聽了這句話,想到,她果然沒有想錯,就是要她生孩子。那麼為什麼偏偏要讓她來生?
蘇千凝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沒有家庭背景的支援,但又不是一般的平民女子,若是被傅遠佔了便宜,定是會要納入府中若是蘇千凝省下庶長子按照《盛乾律法》,庶長子可是能夠繼承父親的財產和爵位,繼承優先權僅次於嫡長子,甚至高於傅玄的繼承權。
這麼急著要孫子,還不是要正妻生的,若是傅遠沒了,不就只剩下沒有外家支援的孤兒寡母,最好控制,當然,還有可能,只有孤兒,沒有寡母了。
即使生下的孩子不是男的,最終也會變成男孩。
一時間,蘇千凝的心思百轉千回,立即想到最關鍵之處,長公主那麼急著要孫子,就是有多急想要傅遠死。
走在回邀月居的小路上,蘇千凝很開心,臉上一片笑意。府中的下人見了,還以為是這如夫人剛剛受過寵愛,這不,臉上都顯出來了嘛。
只有蘇千凝明白,傅遠這是讓她當紅顏禍水,還那種舉國皆曉的惑人妖精呢。儘管這後果會給蘇千凝帶來巨大的傷害。
哎,沒人疼的孩子,就像根草。
但蘇千凝卻不後悔。
其實,蘇千凝並不瞭解傅遠,也不相信他,她只是在賭博,賭傅遠是一個守諾的東家。
她別無它法。
她在這個府中什麼都沒有,不能出府,身後還有一個長公主在打她的主意。
蘇千凝沒有人權,沒有生命保障,就剛才的一場大哭裡有她的委屈、恥辱,更有深深的恐懼,沒有安全感的陰影已經快壓垮了她。
她,只能求助於傅遠,拿自己的生命和傅遠來一場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