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起來了。”
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洛然終於把冷蕭的傷口處理好,抬頭擦了把汗,卻看見冷蕭唇瓣蒼白的歪過了腦袋,對她的呼喊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醒醒!難道是失血過多而導致的休克?”
洛然乍然一驚,走過去喊他。
剛走近,她聽見了冷蕭身上傳來了低沉的呼嚕聲,胸膛有節奏的起伏著。
洛然湊近檢視,冷蕭雖然嘴唇蒼白,但是臉色還是紅潤的,明顯是睡著了。
洛然抿下唇,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縫紉傷口的時候睡著。
麻藥也沒用。
她不想多管,收拾好東西把手洗乾淨,拿著手機走到外面給傅子琛打了電話。
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的一點多了。
“洛然,我過來接你。”傅子琛說道。
“那好,我在酒店大堂等你,明天找人把車子送回去。”
洛然簡單的交代完畢,掛了電話回到房間裡拿包包。
正巧,她看見冷蕭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整個胸膛都暴露在燈光下,他的褲子和頭髮還是溼的。
溼頭髮凌亂的擋在了他臉上,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緊閉著的唇。
看來,他在睡覺時,也不能放鬆。
這樣睡很容易發燒,嚴重的話,會讓傷口感染,釀成致命傷。
洛然放下包包,拿來一塊乾淨的毛巾墊在冷蕭的腦袋下,又給他蓋上被子。
也許是太累了,冷蕭整個過程都睡得很沉。
她拿上包包,輕聲離開。只當今晚碰上了一個特殊病人。
來到酒店大堂等了沒多久,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從馬路上行駛過來,輪胎濺起了路邊的積水,平穩的停在了洛然身前。
傅子琛從車廂裡下來,看見洛然的衣服溼了,還沾著血跡。
他蹙緊了眉,脫掉衣服給洛然。
“附近發生了鬥毆,地上的積水裡全是血,還不清楚是什麼人。管理區已經在查了。”
傅子琛把衣服整理好,摟著她的肩膀上車。
車廂裡明顯比外面要暖和了,洛然扣好安全帶,望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由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