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母是因為她才氣暈的,如果她一走了之,傅母出了什麼事,她就要承擔這個責任。
等到保姆拿著幾袋水果回來後,洛然走到了走廊上透氣。四周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不時會有病人和護士走過,環境有點兒吵。
她卻覺得待在這裡,比和傅母同處一室更加舒服。
趁著還有時間,洛然掏出手機給容心打電話。
她下午還有病人,現在不得不重新安排,把急診放在前面,儘快趕回去。
“容心,大概就這樣安排,如果我能在午休結束之前趕回去,一切照舊。”洛然站起身,白色的襯衫和高腰黑色裙子讓她的身姿更加纖細。
三言兩語就把診所的事處理好,她揉了揉太陽穴,因為沒有午休,腦袋有點兒痛。
“好的,唐醫生,我知道了。”容心應了她的話。
沒有其他交代,洛然掛了電話,去到了洗手間裡,擰開水龍頭任由微涼的流水沿著纖細的手指流淌。抬起頭,她看見了自己的頭髮有點兒亂,眼底下泛起了一圈暗影。
這段時間太累了,還要應付傅母。
洛然用手在眼瞼下方擦拭過去,指尖上的涼水舒緩了眼睛的疲勞。
關掉水龍頭後,她回到了傅母的病房。
“……子琛,媽知道你和唐洛然已經結婚了,但你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啊。”
剛走房門口,裡面傳來了傅母的苦口婆心,洛然下意識的收住了步伐,藉著門縫望進了房間裡面,看見一道清俊的人影背對著她站在了病床前。
裁剪得恰到好處的黑西轉穿在他身上,渾身都透著一股冷酷的上位者氣勢,哪怕只是站在那兒不動,也讓人敬畏。
洛然把視線往旁邊移過去,看見傅母背靠在牆壁上,嘴唇還有些蒼白,嘴巴像機關槍似的和傅子琛說道。
“兒子啊,媽這樣說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做什麼事都按照唐洛然的話,她讓你不要去爺爺的生日宴,你就真的不去了?你也知道唐洛然剛才跟我說話的時候,態度有多惡劣。我這次是被她氣暈了,下次可能就被她氣死了!”
傅母越來越激動,坐起身看著傅子琛,“子琛,你是不是覺得你以前虧欠了唐洛然,所以處處聽著洛然的話?你這樣做,只會讓唐洛然更加囂張。”
傅母說了這麼多,就是想在傅子琛面前告她的狀。
洛然望向門把手,有一瞬間想推門而進,反駁傅母的話。仔細一想,她又鬆開了手。
傅母對她的成見很深,哪怕再多的理由,傅母都不會理會她,和傅母理論就等於對牛彈琴,不會有任何效果。
“我訂了機票,司機會送你去機場。”傅子琛開聲。
因為角度的問題,洛然只看見了傅子琛的背影,他的聲音特別的低冷,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