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然,你怎麼不說話了?”
傅母的疑惑打斷了她的思考,黑暗中似乎逼近了一股寒涼之意。
洛然動了動腳,幸好腳上沒有被綁著。她小心的站起身來,“傅夫人,你不要動,我現在幫你把繩子解開。”
“你快點!我說你的手怎麼這麼涼,還有,你的聲音怎麼從我左邊傳過來的?我感覺到你的手在我右邊的啊?”傅母的疑惑加重。
洛然聽黑暗中聽見了傅母挪動的聲音,趕緊開聲讓傅母不要動,循著聲音往她那邊過去。
在進入草叢之前,她特意買了一些驅蛇的藥抹在了身上,所以眼鏡蛇才沒有爬到了她這邊。
她口袋裡還有一些藥,灑在傅母身上應該可以把眼鏡蛇趕走。
“唐洛然,你怎麼掐我一下了!”
洛然剛想到這裡,傅母忽地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傅夫人,你趕緊站起來!”洛然上前大步,傅母這是蛇給咬了。
“你做什麼啊,嚇死我了。”傅母仍舊是一副迷惘的語氣。
洛然咬牙,使勁的手上的繩子弄開,要趕緊幫傅母把毒液弄出來,要不然,她最多隻能撐幾分鐘。
也許是因為心裡焦急,洛然只覺得手腕上一陣痛楚,雙手隨即被解開。她大步往前,伸手胡亂的摸了一番,終於在黑暗中找到了傅母。
“傅夫人,你身上有沒有可以照明的東西?”
她來不及解釋了,順著傅母的手坐下,四周漆黑,她無法看見傅母的傷口在那裡。
“我那個手錶好像可以照明的。我是和梁太太在旅遊區裡看著新鮮就買回來了,我怎麼覺得有點頭暈?”
傅母說著,洛然已經能感覺到她的聲音變得越發無力,趕緊往她手上摸去,找到手錶後立刻解開,摸索了幾下突地就把手錶的電筒開啟,熾白的光刺進眼睛裡,弄得很痛。
洛然用手擋了一下,等到適應過來後,她藉著電筒的光看見了地上鋪滿了細碎的小石頭,還有一些破爛的木塊,傅母就靠在了一堵灰白色的牆壁上,嘴唇都變成了紫色。
洛然沒看見那兩條眼鏡蛇在哪裡,謹慎起見,她把防蛇藥散在了四周,將電筒的光照在了傅母身上,在她的手臂上找到了兩個流著黑色的血窟窿。
“這是什麼?”傅母也看見了傷口,作勢要撐起身子,但她的力氣已經耗盡了,壓根動彈不得。
洛然環視了四周一眼,除了石頭和爛木板之外,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她只好撕掉身上的衣服,把傅母的手臂牢牢的纏著,防止更加的毒素往心臟那裡流去。
洛然又把自己的手錶砸爛,用鋒利的那一端在傅母的傷口附近割出一道血口子,儘快把毒血放掉。
做完這些後,傅母的臉色仍舊很蒼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
洛然觀察了她半分鐘左右,傅母的情況沒有再惡化,她站起身利用手電筒找到了門口。
這是一扇破舊的木門,上面釘著很多幾根木板,中間有很多細縫,她湊近了其中一條細縫,望向外面沒發現有任何人。
回頭看一眼傅母的情況,洛然抿緊了唇,小心的把門推了推,外面傳來了金屬碰撞的“哐當”聲。
門被鎖上了。
她找來了一根木板,用力砸向破門。現在已經顧不上會不會被外面的人發現了,要立刻把傅母送去醫院。
她只是做了些簡單的急救,不能幫傅母把毒血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