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傅子琛的話，臉色微白的望向洛然，心裡劇痛。
不管怎麼說，沈情就是站在他這邊的，他似乎成為了侮蔑洛然的幫兇之一，而傅子琛由始至終都護著洛然。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洛然不僅越走越遠，甚至成了對立？
江翰臣垂下眼簾，眼睫毛擋住他的眼睛。燈光落在他身上讓白大褂更加蒼白，灼痛了眼睛。
他斂下心痛，低頭望著沈情，“小情，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江翰臣的聲音有些沙啞，即便已經用盡全力去忍著，但心裡還是好痛，痛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小姨夫……”
沈情縮著肩膀，幾個大人都在看著她，壓力很大。她咬著唇瓣，低頭不語。
“不好意思，我去談小情談談。”
江翰臣歉意的看了洛然一眼，領著沈情去到了一旁，輕聲聊了幾句後，他擰緊了眉頭，帶著沈情來到了警察面前。
“小情，把你知道的事跟警察叔叔說。”江翰臣揉了揉沈情的腦袋，給她鼓勵。
沈倩扭了扭小身子，低著聲語氣微弱，“警察叔叔，我那晚睡不著，晚上十一點起來找小姨給我講故事，我看見小姨在大廳裡聊電話。”
“你小姨跟誰聊電話？”
警察蹲下身，認真的記錄著沈情的話。傅子琛還在旁邊看著，他們不敢馬虎。
“我不知道。”沈情搖了搖腦袋，“我只是聽見小姨提起了一航的媽媽。”
沈情抬起眼睛望向洛然那邊，又嘟著粉嫩的嘴，“我看見小姨說她不想管一航的媽媽，我就覺得小姨一定不喜歡一航的媽媽。”
說著，沈情把腦袋埋得更低，應該是被江翰臣教育過，知道了自己的錯誤。
兩個警察面面相窺，這些口供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警察先生，麻煩你們繼續調查。因為那個樓梯正好沒有監控，而且，小云剛醒過來，記憶混亂，不適合錄口供，麻煩你們了。”
江翰臣跟警察說著，視線卻望向了坐在走廊一旁的洛然，放在身側的手拽緊。
他說了這麼多，還是無法證明沈雲受傷跟洛然一點關係都沒有，跟傅子琛一比，他連抬頭也變得吃力。
也許，洛然當初堅定不移的選擇傅子琛，是正確的，他無法給她絕對的保護。
江翰臣唇邊溢位了一絲悲涼的笑，領著警察去電梯口，送他們走。
“阿姨……”沈情拽著小手來到了洛然面前，衣服都快弄皺了，“阿姨，對不起，是我錯了。”
沈情吸了吸鼻子，眼睛裡泛起了淚光，“阿姨，你可以罵我，但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一航，他會不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