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樂意也沒有用,誰讓她現在有把柄在他身上,至少在她回到傅子琛身邊之前,她都必須咬緊牙關忍耐。
就是死,她也要把那個秘密帶進棺材裡,絕不能讓傅子琛知道!
“早說不就好了嗎?”電話那頭傳來詭異的笑聲,男人很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還發來帶有卡號的簡訊,提醒她別忘了。
尹姿氣得渾身發顫,卻不能奈他何。
她又該跟誰訴說她的憤怒!
……
與此同時,男人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就將手機關機,他轉身,將背部抵在吧檯上,看著酒吧內在場的兄弟們,揚起嘴角輕笑,“各位,十分鐘後我就能拿到錢了。”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立即跳起來歡呼,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夾雜著粗俗的謾罵,好不歡樂。
不過也有例外——被綁在角落的短寸頭男人低著頭,血液從他的嘴角緩緩滑落,最終滴落在黑色皮夾克上,輕而易舉地遮掉了痕跡。
隨手拿了吧檯上的一杯酒,他走到短寸頭男人面前,搖了搖頭,“嘖嘖嘖……這件皮夾克可是很貴的,還是我送你的,弄髒了可就不好了。”
“唐哥,我求你了,我錯了,下次真的不敢擅作主張了。”短寸頭男人一聽到聲響就立即抬頭,對眼前笑得饒有興趣的男人苦苦哀求,只盼能留他一命。
可惜晚了,他已經對傅子琛開了槍。
被喚作唐哥的男人冷笑一聲,別開臉,昏暗的燈光投下所形成的陰影遮蓋住他大半張臉,倒是鎖骨處的紋身愈發清晰,象徵著復仇的圖騰如同地獄之花在鎖骨綻開。
“本來你要是一槍解決了傅子琛,那可是立了頭等功,也不該落得這個下場,可惜你開槍就算了,還沒打死他,留著他苟延殘喘,隨時醒來都有可能咬我們一口,那就是你的錯了。”說罷,他將手中的威士忌湊到嘴邊輕啜一口,笑得猙獰。
這件事遠比他所想象中的要棘手,現在江城到處都是他的通緝令,觸手伸向所有他有可能接觸的角落,就是不想讓他逃走。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蠢貨乾的蠢事!
見唐哥還笑得出來,短寸頭男人便以為自己還有希望,連忙反駁,“我也是聽了你的指令才去醫院埋伏,你不是本來就要殺了傅子琛嗎?我替你下手也沒錯呀。”
其實他不該這麼說話的,因為出言不遜只會招來更多的厭惡。
“我是要殺了傅子琛,但有讓你馬上殺了他嗎?”冷冷地回應,唐哥終於繃不住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陰鷙的神情,眼神中充滿殺氣。
以前不好對傅子琛下手,那是因為他身旁總是有秦肆跟保鏢圍著,沒有地方下手,現在難得傅子琛形單影隻,這正是好機會,是沒錯,但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對他開槍,那無疑就是把自己暴露在公眾的視線下!
本來他都盤算好了,先用恐嚇讓傅子琛品嚐到恐懼的滋味,讓他知道一步步被逼向絕望是什麼感覺,最後再趁他地處隱秘時一槍解決了他,這才是完美計劃。
現在計劃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