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發現她的性格有些固執。
他卻覺得很可愛。
不再辯駁,江瀚臣跟在身後,絲毫不掩飾嘴角的笑意,傷口的疼痛對他來說已不是那麼重要。
其實作為副院長,他有個人休息室,但她沒想起來,那他就始終不提。
“滴答——”鐘鳴時,唐洛然跟江瀚臣已經抵達二樓,腳步聲跟鐘鳴聲同步,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鐘,醫院工作人員已經差不多走光。
就是要值班,這個時間點也應該去巡房了。
趁著走廊無人,她走得很急,沿著走廊往下走,在快到盡頭的時候,拐彎進入休息室——休息室裡空無一人。
除了幾張簡單的床還有辦公桌,以及一大堆檔案之外,這裡也充斥著消毒藥水的氣味。
讓江瀚臣在椅子坐下,唐洛然走出休息室準備去取藥。
“砰——”她自然不會忘了將門帶上。
片刻過後,她抱著藥箱出現在他面前,隨手拉了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唐洛然把藥箱擱腿上,把蓋子開啟。
她始終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此時此刻,即便坐著關心人的舉動,她卻還是繃著臉,俏臉毫無血色,也無一絲波瀾。
將袖釦解開,把袖子捲到肘彎,一條長有數厘米的血痕映入眼簾。
先用碘酒消毒,擦拭傷口上的血跡。
然後上藥,藥物刺激讓他忍不住倒抽涼氣,劍眉微皺,她卻依舊淡定,輕啟薄唇,說道,“還好只是傷了左手,若是右手就沒辦法拿手術刀了。”
手就是醫生的命根子,最重要也最容易受傷。
她如此理智,反倒讓他有些驚訝。
“你還真懂得安慰人,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右撇子呢?”江瀚臣輕笑,似乎很滿意她這種特立獨行的安慰。
其實也沒什麼。
唐洛然抬眸,淡定地掃了他一眼,她對他這種友善過頭的眼神感到有些不自在,乾脆低頭,往藥箱裡翻找繃帶。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他,“沒什麼,洗手的時候發現你洗右手洗得比較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