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地方同時中劍,邱德志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死人。
就算以後有人推演,也不知道邱德志究竟是雙目首先中劍,還是雙肩被廢以後,又刺中了膻中穴。
因為膻中穴和咽喉這兩劍都足以致命,作為一個有原則的殺手,是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同時把一個人殺死兩次的。
轉移別人的視線已經完成,自己的刺殺目標已經斃命,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但是熊儲覺得現在比殺人之前更加麻煩。
這個麻煩不是別的什麼,而是桌子底下的三個花枝招展的姑娘。
按照殺手的原則,現場不能留下蛛絲馬跡,當然不應該還有活人。
“如果你們現在出去,而且保證不出聲的話,我就當沒有看見你們。”
熊儲在心中掙扎了好大一會,絕對有半個呼吸這麼長的時間,然後說了一句話。
熊儲用盡全身力氣說了一句話,結果沒有聽到絲毫反饋的聲音,反而有一種非常古怪的氣味飄入熊儲的鼻中。
毫無疑問,這絕對不是邱德志的血氣。
尿臊氣!
香噴噴的房間裡,除了濃烈的血腥氣之外,竟然出現了尿臊氣,熊儲的臉色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後面,最後連脖頸子都紅了。
當然,他自己並不知道脖頸子都紅了,唯一知道的就是感覺自己的臉上似乎在發燒,又不像是傷風感冒的樣子。
“這位壯士,剛才你說給武家坡一個說法,是真的嗎?”
一個怯生生、脆生生的聲音,終於讓熊儲回過神來,眼前的麻煩事還沒有解決。
“不錯,我今天就是要給武家坡一個說法。不過現在已經說完了,我的事情已經結束。你們可以走了,最好不要宣揚此事,否則你們也脫不了干係。”
熊儲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裡,因此轉身就走。
“壯士且慢,奴家還有話說!”
聲音壯大了許多,明顯也鎮定了許多:“壯士放了我們,這當然是天大的恩德。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三姐妹今天被人專門送到這裡,然後這個邱大人就死了,我們怎麼脫得了干係?”
熊儲一聽也對,自己說放人,其實同樣也是害人,如果就這麼離開的話。
“姑娘有何見教?”
“奴家就是武家坡的人,被充作官妓送到這裡,今天第一次被送過來。壯士為武家坡討說法,就是奴家的恩人。奴傢什麼都沒有,但是這個身子雖然沾了一些汙穢之氣,好歹還算潔淨,並沒有別人玷汙。奴家願意為奴為婢,報答壯士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