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修注意到林一一語氣中的冷意,問道:“怎麼了?”
林一一轉頭看他,笑了:
“沒怎麼,我只是在想,當時沈靜去美國的時候家裡可是花盡了所有的積蓄,不知道她每個星期準時放進你郵箱裡的美金究竟是怎麼來的。”
“她說是在酒吧裡兼職。”
“就像當初和我一樣?不過我們兩個的目的不同,她是為了真愛,為了你,而我卻只是想著要逃離那個變態,這麼一比,她可比我高尚的多了。”
“一一……”
“寧時修。”林一一打斷他的話:“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你很蠢?”
“你是第一個。”
林一一笑了:“真榮幸。”
寧時修知道,如今林一一好不容易願意心平氣和的與自己說說話,他實在不應該浪費這樣的機會,可是想到她目前的身體狀態和醫生的囑託,又實在狠不下心,於是便勸說道:
“現在不過剛剛四點,時間還早,你再睡會,想要和我說以前,我們有的是時間。”
林一一緩緩的笑了笑:
“或許吧。”
只是不知道之後再談及這樣的事情還不會像此刻這般心平氣和。
林一一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早晨的7點多,房間裡並沒有人,自己手上的點滴也在自己不知道的時間裡被拔了去,她不禁懷疑自己究竟睡的有多沉,面對那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竟然也能放心到這個地步。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今天不是週末,她需要去上班。
掀背下床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林一一下意識的看過去,寧時修正拎著早餐走進來,見到林一一微微笑了:
“醒了?感覺怎麼樣?”
林一一看著他,目光防備,宛若昨晚半夜那個心平氣和與寧時修聊天的她已經不復存在,她看著他:
“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都在這裡?我能去哪裡?”
他走近,將手中的早餐一一放在客廳的矮桌上,隨即看過來:
“去洗漱,然後過來吃早餐。”
林一一靜默之後沒有拒絕,一是覺得沒有必要,二是她知道拒絕的後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