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和那個叫沈靜的女人有過任何的接觸,對於她的瞭解也不過是知曉她的生日,忌日,以及她是寧時修曾經女人的身份,或許寧時修曾經很愛很愛那個叫沈靜的女子,可是他現在對於林一一也並不是假的,只是被一些什麼東西所牽絆著,不能再向前一步。
這晚寧時修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客廳裡亮著一盞小燈,遮掩不住他的疲憊,楊楠是聽到聲音之後才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見到寧時修禮貌的喚了一聲:
“寧先生。”
寧時修淡淡的應了一聲:“我沒什麼需要的,你早點休息吧。”
楊楠沒動,在寧時修覺得奇怪將眼神放置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才開口說道:
“太太等了您一個晚上,半個小時前才剛剛回房。”
聞言,寧時修扯領帶的動作頓了一下,但隨即恢復,快到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成不變的:“知道了。”
楊楠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寧時修回到房間的時候林一一已經睡著了,背對著自己呼吸均勻,他站在原地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始終沒有走過去,直接去了浴室。
寧時修或許知道,又或許只是不願意知道,此時的林一一是根本沒有睡著的,而他只是不願意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亦或是他根本不想對今天自己的失約解釋什麼。
林一一在聽到寧時修進去浴室之後緩緩睜開眼睛,看一眼時間,顯示為凌晨一點整,窗外的雨還在下,只是漸漸小了,就猶如她此刻的心情,也在慢慢的平靜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就這樣靜靜的發呆了多久,反正這個夜晚於她而言註定是沒有睏意的,浴室的門被開啟的時候,她的思緒才緩緩被拉回了一些,為了不必要的尷尬,她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下一秒,被子被人掀起,床的另一邊有微微下陷的痕跡。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從背後抱住自己,兩個人各佔據著大床的兩側,像一對只是不小心在一張床上過夜的陌生人。
或許他們的心裡都很清楚,這個夜晚過去之後,有些事就註定不一樣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林一一的睏意才慢慢的席捲而來,可終究是未等她真正的進入夢鄉,旁邊漸漸變得粗重的呼吸聲便打破了她的內心的安寧,她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沒有動,靜靜的聽著,直到一聲‘阿靜’從寧時修的嘴裡脫口而出。
或許在之前的每個夜裡,他都這麼熱烈的思念過她,甚至也喊過她的名字,只是當時的自己太過心無旁騖,沒有聽到罷了。
早晨七點,林一一在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之後悠悠轉醒,雖然身體很是疲憊,但卻沒有想要繼續在這張床上賴下去,起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寧時修,收回目光的那一刻才隱隱注意到他額頭上竟有一層薄薄的汗珠。
林一一探手過去,很燙,應該是在昨天的大雨中受了風寒。
她可以不管的,但終究沒有,立刻拿起床頭的內線電話通知楊楠請孫教授過來,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林一一的手毫無獄警的被他抓住,溫度很燙,力道很緊,他看著自己,想要開口卻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林一一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
“你發燒了,我請了孫教授過來。”
孫教授為寧時修打了點滴之後,林一一叫來了楊楠,囑咐了她很多注意事項,但說到最後反而是自己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