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趣?”林一一冷哼一聲:“只有一人覺得是情趣的情事,不知道寧先生有沒有享受其中呢?”
寧時修不說話了。
而林一一顯然也不想再與他廢話,徑自離開了浴室。
任何女人被這樣對待,大概都是會生氣的吧?林一一自然是女人,她自然也生氣,但她卻沒有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並不是她當真覺得這件事情無所謂,而是她知道計較到最後也計較不出什麼結果的。
今晚發生的一切也不會重新來過。
既然誰都沒有改寫歷史的能力,那麼她所有的計較和發洩都不過是徒勞無力的,說不定有人還會將她當作笑話來看。
她只當被狗咬了一口,但這狗咬的她,真疼。
或許是昨晚的事情對林一一的身體影響有些大,又或者說是她昨晚泡澡的時間有點長,所以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再一次發燒了,彷彿她這一輩子都不曾生過的病,全部都奉獻給了靜園。
又或者說,靜園這處住所,與她八字不合。
今天週六,寧時修沒有去公司,林一一醒來的時候他正在陽臺打電話,落地窗並沒有關好,隱隱聽到他的聲音傳來,竟是難得的寵溺溫柔,這讓林一一不禁猜想電話那端的人究竟是誰,能得到寧時修的如此對待。
沒有經過感情的林一一自認為並不是善妒的人,所以聽到也就聽到了,並不會去糾結什麼。更何況她和寧時修之間,縱然自己喜歡他,是他的妻子,卻也只是一廂情願,一場交易,她還遠遠沒有到可以過問他私事的地步。
口渴,她掀被起床去倒水,卻不想剛剛站起身,一陣暈眩險些讓她支撐不住,隨即跌坐在床邊,靜靜等待著暈眩的過去。
寧時修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回過身看了她一眼,繼而結束了電話走進臥室,來到了林一一的面前:“怎麼起來了?”
林一一難受的很,懶得理他,便沉默著沒有回答。
他蹲下身,細細的打量她的臉色,聲音也放柔了不少:
“頭暈?”
回應他的,仍是沉默。
這一次,寧時修便不再問了,徑自起了身將坐在床邊的林一一摟在了懷裡,在林一一尚且還沒做出掙扎動作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緩緩的爬上她的額頭,輕輕的按摩著她的太陽穴,那舒適的力道讓林一一的症狀瞬間緩和了不少。
但,這又算什麼呢?經過了昨晚之後,他這樣突然出現的溫柔讓林一一併不適應。
怎麼會有人在冷漠之後又爆發出超乎想像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