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面來，看著越明舉，開口道：“哥，寒靈雪霽是天霜殿鎮殿之寶，威力極強，甚至可以修成無極玄冰，其力量，想必你剛剛也看到了。但是想要煉至大成，對心境要求極為苛刻。”
“心境要求？什麼樣的心境要求？像是禪修那般？”越明舉問道。
越明升搖了搖頭：“想要完全練成寒靈雪霽，掌控無極玄冰，只有達到心若寒雪，無情無慾的心境。”
“心若寒雪，無情無慾？”越明舉先是一怔，隨即猛然反應過來：“難道說……”
“不錯。”天空中，白冥接過了話頭，看著越明舉，冷冷道：“只要你還活著，笙的心境便始終無法圓滿。”
一旁的越明升，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後，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對不起，哥，我沒想到大師兄竟然想要如此……早知這般，我們還是不見的好。”
遠處，黑色光球之中，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陳龍，微微一嘆。
越明舉也沉默了，他看了看白冥，又看了看身旁的越明升。
“就為了這種事情，你他孃的就要殺我？”越明舉的眼神，漸漸變冷。
“不想死的話，斷絕和笙的關係，從此之後，永不相見。”白冥看著越明舉，淡淡道：“我會請師尊以秘法封印笙對你的記憶，這樣你便能保住一命。”
“你只有這兩條路，要麼如我所說，要麼死。”
白冥的聲音，彷彿萬年玄冰一般，永遠不會有所波動。
而越明舉的眼神，卻隨著他的話，越來越冷，嘴角卻漸漸勾起。
“我知道，你們救了明升的命，越明舉十分感激。”
“但是……”
下一刻，越明舉猛然抬頭，整個人沖天飛起。
“越明升，可是老子的兄弟啊！讓我和他斷絕關係？開什麼玩笑！”
白冥看著朝自己飛來的越明舉，眼神毫無波動。
“原來如此，看來，你是選擇死了。”
下一刻，他再次抬起手，白色的冰塵，再次在他的手中凝聚，緩緩化作長槍的模樣。
地面上，越明升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開口叫道：“大師兄，不要……”
他正欲一同飛起，阻攔兩人動手，但是卻忽然發現自己難以動彈，低頭一看，只見不知何時，一層厚厚的玄冰，已經將他的大半個身體都封凍其中，一時間難以掙脫。
“你可以恨我。”白冥看了越明升一眼：“但是……沒有其他選擇。”
第二柄寒冰長槍，漸漸凝結成型。
而越明舉的周身，青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