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一眾天獸門弟子在糝道口南面的大陣中聚在一處打坐修煉,其餘齊集於此的五大仙國修士同樣沒有多的動作,俱都默默地等待著什麼。
只有各大仙國一些高階修士,在聖符宗高層的帶領下,不時結隊行出大陣之外,將糝道口北緣潭附近湧來的魔物進行狙殺和驅趕。
而盤踞於糝道口北方的拜月仙國和寧仙國修士也齊齊出手,也將南面湧來的魔物逐漸驅殺。
如此一來,雖然南北兩個方向各自為戰,卻也維持著將糝道口附近的魔物壓減到一定的數量範圍內,令其始終未能擴散出去。
這段時間裡,糝道口南面大陣之中,五大仙國修士雖然大體上相安無事,卻也發生了不少小插曲,譬如一些口角罵戰及私下約鬥仍是屢禁不止。
同樣的,大盛仙國四境仙門駐地也不太平,不獨以離火宮為首的一眾西境仙門修士同北境聖符宗等人時常劍拔弩張,南境通天教和百花仙谷之間也是糾紛不斷,只有東境各大仙門顯得較為安生,卻整日間跟著逍遙劍派一撥人往大宇仙國的駐地裡扎堆聚集。
這日,南境各大仙門駐地上方,一名青衣老者凝身立於空中,一隻手怒指不遠處的一名白衣飄飄、丹唇瓊齒的俊俏美男子,咬牙切齒地道:“花曉昇,你滾不滾?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怎麼,這地方你包了?”花曉昇笑吟吟地望向青衣老者,“我喜歡這地兒,自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你有意見嗎?有意見也沒用,這裡可不是百花仙谷,由不得你做主!”
“混賬......”青衣老者氣急敗壞道:“花曉昇,本座讓你滾你就快滾,別給我蹬鼻子上臉,再在這裡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客氣!”
老者說話之際,兩名相貌奇醜無比的白袍老者已是飛到近前,這兩人長相極其相似,卻是一對孿生兄弟,只聽其中一人出聲接話道:“羅重景,你要對我徒兒怎麼個不客氣法,倒說個清楚!”
另一人也道:“哼,羅老兒,真當我們是擺設?”
青衣老者聞言面色變幻了一陣,終是冷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眼見青衣老者的離開,兩名白袍老者轉頭向花曉昇看來,其中一人已是低聲埋怨道:“乖徒兒,你怎又跑這邊來了嘛?”
“我隨便來散散心,不可以麼?!”花曉昇悶道一聲,臉上表情略有些鬱郁。
“徒兒吶,要散心可以往其他地方去,這些天你都來這邊多少次了!”另一名白袍老者低聲規勸道。
“哼......”花曉昇輕哼一聲,不耐煩地道:“來便來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乖徒兒.....”先前說話的那名白袍老者尷尬地乾笑了一聲,柔聲訴衷腸:“你也知道師父這人喜靜,每次你一出來,我總覺得心神不寧。”
另一名白袍老者也道:“是啊,今時不同往日了,陳闡那老狗陰著呢,你還是少出來一些!”
“我怕他?!”花曉昇傲慢地道:“他若是敢對我動手,咱們立馬掉頭回去,再也不來北境了!”
“你這孩子,那樣可不好。”先前那名白袍老者搖了搖頭,沉聲道:“你想啊,追風堂的人都沒走,咱們郜山堂卻先撤了,豈不是憑白讓人家說我們臨陣脫逃,這可不是好名聲!”
“是啊,咱們作為通天教第一大堂,在這節骨眼兒上,可不能讓追風堂給比下去了!”另一名白袍老者也點頭說道。
“回去吧!”花曉昇身形一矮,甕聲甕氣地說過一句,當即轉身往來路循去。
“哎!”兩名白袍老者齊應一聲,亦緊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