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天獸門駐地迎來兩名不速之客,卻是兩名流雲宗弟子找上了門來。
其中一名年輕一點的白衣男子一見柳輕衣,已是大聲喊道:“雲錚師兄,還真是你?!”
“咦?小宇,你咋過來了?!”柳輕衣大是詫異地問起,來人正是前次他去西境流雲宗結識的便宜師弟連宇,此番在這裡驟然遇上,觀其境界已是突破到了通元境中期,而另外一個黑臉青年同樣也是流雲宗弟子,境界卻是比連宇低上許多,不過是剛剛通元境初期的樣子。
聞聽柳輕衣一席話問來,連宇笑道:“雲錚師兄,前幾日在北邙城中我就想著要過來看看你,可惜有事情耽誤了,現下到了此處倒是真正閒了下來。”
“嗯,小宇師弟有心了!”柳輕衣淡淡一笑,環顧左右,發覺林間的一眾天獸門弟子均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這些人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名明顯身著外仙門弟子衣飾的白衣男子,又怎麼成了柳輕衣的師弟的?
關於這個問題,柳輕衣也不想多作解釋,直接略過了正瞪大眼睛看來的嚴寬、黎德強、許向映、左舒等人,將連宇二人帶到旁邊人少點的地方,眼瞟了師尊聶重所在的方向,輕聲問道:“小宇師弟,今次就你一人過來,師孃來了沒?”
“師兄,怎會是我一人過來呢?不還有他嘛!”連宇說著一指旁邊的黑臉男子,介紹道:“這是我師尊新收的弟子勞福寶,也是我的師弟。”
柳輕衣瞟了那黑臉修士一眼,見其正以一副極為仰慕的神情看向自己,囁嚅著道:“師……師兄好!”
柳輕衣嘴角一抽,點頭應過,當即問道:“說清楚,你師尊到底來是沒來?”
連宇悶頭答了聲:“有事耽擱,沒來!”
“什麼事耽擱?”柳輕衣順口問道。
“西境伯禹城出了一檔子外域仙門屠城的事,宗門派了師尊和幾名長老過去坐鎮處理,所以此次沒能來。”連宇一字一句地答道。
“呵,她沒來,你們怎地倒來了?老實告訴你們,這北地可不那麼好玩的,你們兩個可得小心了。”柳輕衣臉色一肅道。
“師尊臨走前也曾囑咐我二人不必參與此次驅魔之事,我和勞師弟一番商量下來,決意還是過來看看,就當是跟著宗門結伴出門歷練一趟。畢竟前次抵禦拜月仙國之事我們便沒能趕上,此次北進驅魔也該輪到我們岀一出力了!”
“你怎還是這個躁性子,出什麼力?真是吃飽了撐的!師孃要是回來見你倆都跑了,豈不是更加擔心!”柳輕衣大是無奈地道。
“不妨事的,我們走前便已留書闡明意願去向,師尊當是不會說什麼的!”黑臉男子一臉認真地道。
另一邊的連宇卻是偏頭瞅了瞅林間的天獸門一群人,語氣略顯緊張地朝著柳輕衣問道:“那個……師兄,你倒替我指一指看,哪一個是聶師叔?”
他這一番話說來,遠處林間正凝神貫耳,偷聽二人談話的聶重禁不住手足一抖。
少頃,柳輕衣朝著林間某一位置指了指,連宇和勞福寶齊齊轉首望去,目光定格,臉上頓時浮起一抹喜色。
同一時刻,林間的聶大長老已是凝身端坐,身周冒出一縷縷璀璨的霞光,一頭巨大的青鳥正徘徊在其身後,不時仰頭髮出一聲清亮悠長的鳴叫,一人一獸的氣勢可謂是一時無兩。
眼瞧著聶重突然之間搞這麼一出,門主雷震和長老風彸轉頭望過一陣,心中都有些莫名其妙。
“這老狗,犯了什麼病?!”
“他要幹什麼?這大陣之中難不成還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