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的南境修士,無論是高階修士還是中低階修士,相比起西、北二境,儼然是實力最弱的一方。
三大紫府境長老一旦被纏住,凝丹境以下,包括那些從迵醢山逃進來的三陽境和通元境修士,已然成為了那些拜月修士競相逐殺的物件。
當然,原本逃進來的南境修士也不算多,那些留守迵醢山的通天教和神鋒門修士便是一個也沒見進來,其他的仙門雖是各自逃進來一些人,卻又以曉霞劍宗、雲劍宗、養元宗、徹地拳門進來得最多。總之就是越不管外面弟子死活的,三陽境弟子進來的就越多,至於通元境弟子能夠最終進來的,就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了。
最為搞笑的是,這些後期進來的人,好不容易逃過迵醢山上那些拜月修士的截殺,本以為進到禁制屏障中,能夠得到門內高階修士的庇護,卻沒成想竟又陷入到一副危險的境地裡。
這種情況,這些人是做夢都不曾想到過的,明明順風順水收復了不少失地,一路高歌猛進連破大大小小數十座陰月墳禁制,怎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狼狽?
關於這些,他們倒也來不及細想,面對那些四面八方湧來的拜月修士,這些人只能跟同門弟子抱團到一處,各自施展神通死命抵擋起來。
東面天空中,天獸門一撥人正同一群拜月修士且戰且走,相較於其他仙門,這隊人獸混雜的隊友倒是異常地難纏。
只見龍仙趙仙玉祭起一柄銀色靈環,化為道道術影打向那些對上的拜月修士,其頭頂一隻紫金八卦爐,不斷煥發出道道神輝罩覆身周,隨著他左右飛縱之際,將那些襲來的攻勢悉數碾開。
他的仙獸吞天巨蟒卻是兇焰滔天,在人群中疾速穿縱之際,覆滿細密鱗甲的身子左搖右擺,將數條人影抽得當空爆成一團血渣滓。而它那張宛如漏壺般的巨口,不時噴吐出一道道風渦襲向周遭,將一個個拜月修士捲入其中絞殺成碎片。若是衝到那些拜月修士近前,它便張開獠牙猙獰的闊口,直接將人生吞下去。
周遭的那些拜月修士見狀皆是心驚膽戰,有些甚至直接棄了這邊的戰團飛向別處。
虎仙屈良俊則是騎著仙獸赤玄虎護在一眾天獸門弟子前方,手上靈環化為一道銀色團芒嬴蕩在空中,將四周攻來的法器仙術悉數格開。
其座下的赤玄虎不時張口噴出道道焚灼熾烈的火流斥射來人,其四爪揮動之際,又有大片的黃色光芒結為一面面怪網撲罩四方。
那怪網所過之處,不管是仙術還是靈寶,紛紛化作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有了這兩人兩獸的強勢,天獸門一群人總算緩過勁兒,暫時支稜了起來。
近空中,只見幾個金光燦燦地圓罩當空乍現,數頭仙獸四下撲縱而出。
三陽境弟子曾曼婷已是抬手擲出一道黑色的圓環,迎風化為一面巨大的黑網,兜擋在身前數丈距離。
其仙獸藍紋蠍一對長而透明的腳須,正散於空中,將周遭熒近的人影攫住麻痺,一根尖尖的尾刺則跟著伸出數丈,如同一把鋒利小刀不斷向前扎出,瞬間將人紮成馬蜂窩。
旁邊的劉慶山身覆金光巨罩,祭起的一柄靈環環護身周,仙獸青鱗妖虎兩隻前爪一輪刨動,便有數道青光刃左右斬出,連著此獸身上射出的大片鱗鏢,將一眾攻來的拜月修士遠遠迫開。
雷磊將靈環攥在手中並未打出,只以其仙獸頭上獨角發出一道道雷電襲人,那些拜月修士尚未衝近,便被那些密密麻麻的雷光電弧遠遠地逼退。
吳雅琪的仙獸雪金蟾噴出大片白霧的同時,身形不斷自霧中穿襲而出,噴出大片鋪天蓋地的冰箭朝前射去。
一旦有人被冰箭射中,就會被凍得渾身發麻,緊隨其後又是一柄黑色靈環呼嘯而至,直將人打得左支右絀望風而遁。
這一時間,天獸門諸人靠著諸般手段,更以加持、轉元二術持續增益其所驅使的仙獸,總算同那些攻來的拜月修士相持了下來。
東面一側的天空中,通天教浩宇堂主竇青同呼延羧等幾名凝丹境堂眾,各起手段同追來的拜月修士奔走相逐,幾人來來往往或打或遁,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
畢竟,通天教那些三陽境和通元境修士一個都沒有進入黑天禁制,這幾人沒什麼負擔,自然應付起來最為輕鬆。
竇青一邊祭起一柄臧青色飛劍瑩出道道丈許長的劍芒絞斬敵眾,一邊以鑄身術配合手上戴著的那些血色指環,化為一個巨大血繭拊裹身周,在一眾拜月修士中橫衝直撞,儼然是整個南境修士中打法最為兇狠的人。
百花仙谷三名凝丹境修士中,兩名女修一襲白衣勝雪,俱是美豔動人的模樣,正是仙谷玉花座座主馮玉媻和瓊花座座主黎若蟬。
另一名身材頎長的青衣男子,也是一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模樣,乃是舛花座座主李昌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