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連天山東邊遙遙飛來了數名白衣女子,在山外徘徊了一刻,便齊齊向著北嶺那座樓臺上落去。
緲遠峰幾人望見有人過來,臉上俱都現出訝異神色,“這是……”“有符火印手,似乎不是拜月修士!”
柳輕衣細細一陣打量,發覺來的五人中,其中一人似乎有些面熟,猛然想起此女正是地宮中見過的百花仙谷女修齊盈盈。
嚴寬和黎德強同樣認出來的是百花仙谷幾名女修,心中都有些莫名其妙,“百花仙谷弟子?”“不去打禁制,跑來這邊幹什麼?”
步鳩早早地便發現了齊盈盈,心知這些百花仙谷弟子來此十有八九跟千秋樹葉有關,不由暗暗警惕防範了起來。
另一邊,齊盈盈帶著四名仙谷女子落身樓臺前,略一打量打坐的四人,眼光瞬間停留在柳輕衣身上,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果然是你!”
柳輕衣一番探感,察知除了齊盈盈一人是三陽境前期修士,其餘四人皆是三陽境中後期修為,當即轉頭朝著步鳩、嚴寬、黎德強三人吩咐道:“你們先退,這裡交給我!”
步鳩點了點頭,帶著嚴寬、黎德強二人退到後方樓臺建築中,黎德強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心裡頗有幾分擔憂。
“你來此作甚?”柳輕衣直截了當問道,聲音中並未透出任何敵意。
“哼......”齊盈盈冷哼一聲,“柳輕衣,你還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吳雅琪呢?讓她把千秋樹葉交出來!”
“千秋樹葉?”柳輕衣口中砸磨一句,面不改色地看向齊盈盈,老實巴交地道:“那個卻是沒有,我師姐正以之在山中煉丹呢!”
五女中的一人道:“煉丹?在地宮中搶我們玉花座的東西,還敢在這裡煉丹,真是不知死活。”
五女中的另一人笑道:“也好,待她煉製好環陽神丹,咱們也能省點力。”
“等等,諸位!”柳輕衣一臉笑意,譏誚地道:“別一口一個千秋樹葉、環陽神丹的,我就想請問一句,那些……跟你們有關係麼?”
“怎麼叫沒關係!?搶我的東西,自然要還回來了!”齊盈盈一臉理所當然地道。
“還?!莫非那千秋樹葉是你家種的?”柳輕衣臉上笑意未減。
“廢話少說,快讓吳雅琪出來!沒有千秋樹葉,便讓她拿環陽神丹作抵!”五女中的一名三陽境後期女修頤指氣使地道。
“臭小娘皮,你大爺我要是不讓呢?”柳輕衣輕笑一聲道。
這一句話說來,五女中已是喝罵聲一片,“你……渾蛋!”“膽敢如此說話!”“好膽!”
那名三陽境後期女修更是語聲冷厲地道:“那就只有死了!”
“死?那倒是好!你來吧,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柳輕衣笑嘻嘻地接了一句,他心中清楚,這些百花仙谷弟子在南境恃強凌弱殺人奪寶的事沒少幹,當初為了幾顆灌靈果,便敢對通天教神影堂主趙丹彤出手。前次在小房山涵元洞中,以郭安通為首的一撥人也曾搶奪過李鑲萫手中的火心蓮。如今為著這些千秋樹葉,再來打一打自己等人的主意,也是順理成章之事了。
畢竟,此刻天獸門只有緲遠峰一脈和吳雅琪寥寥數人,又無旁人在場,完全成了一個軟柿子。
只是,令柳輕衣大感納悶的是,這些人怎麼知道有人留在了連天山,竟然能這麼快找上門來。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跟著眾人一起離開的李宮峻,聯想到此子數次和百花仙谷的齊盈盈接洽,前次又試著盜取過吳雅琪的靈環,此番再向百花仙谷傳遞自己等人留守連天山的訊息也就不足為奇了。
百花仙谷幾女見柳輕衣一副油腔滑調的賴皮模樣,皆是氣不打一出來,齊盈盈恨聲道:“我看你是嫌命長了!”說著已是祭出一朵奇形花蕊靈寶,直朝柳輕衣身前扎來。
“臭小娘皮,這就動上手了。”柳輕衣笑罵一句,提出九頭螭龍鏈當空一揮,只見九頭銀色蛟龍迎風破縱而出,電光火石之間,其中一頭銀龍直直撲向那朵花蕊靈寶,只橫向揮爪一掄,便將此寶打得側飛數丈,連帶其上的靈能都被拍散大半。
這一下子,直接將百花仙谷幾女驚住,那名後期境女修更是眼珠子一瞪,看向空中的九頭銀龍,大為稀罕地道:“這是上品大威力奇寶?!”
一句話說過,眼中泛起奇光,臉上漸漸露出微笑,喜聲道:“想不到今次除了環陽神丹,還能有如此收穫,總算是不虛此行了!”
“是嗎?這不算啥,還有更好的呢!”柳輕衣面上帶笑,又取了一隻茶碗蓋樣式的物件捏在手上躍躍欲試。
五女在這一刻身形齊動,不僅齊盈盈再次祭起花蕊靈寶繞過空中的九頭銀龍,朝柳輕衣身前衝扎,另外四女皆是驅使數件靈寶左右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