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前次攻打禁制的情況,今次卻是換了場面,不僅禁制中的拜月修士防禦大大削弱,禁制外的一撥人勁頭也足了不少,再不像以往那般懶懶散散的樣子。
如此堅持過不到一炷香功夫,終有數道攻擊突破阻截落到禁制屏障上,雖是將其上的白光打得微微一閃,卻也並未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屏障還是好生生的屏障,裡面阻來的仙術靈寶卻更加吃勁起來。
柳輕衣打過一陣,見效果不大,便即退到了一旁,緲遠峰幾人也都停手聚了過來。
透過向葛伶蘭一番審問,幾人早早得知這處禁制中的拜月修士因為前次夜襲損失慘重,死的大多數卻都是些通元境修士,仍舊保留了不少高階戰力,甚至此女的好幾名師兄還是三陽境後期的修為,實力依然不可小覷。
師兄弟幾人知道這個情況,對破除禁制實際上並不太熱心。按嚴寬的話說,只要破開禁制屏障,便要直面其中的拜月修士,難免又有一番你死我活的拼鬥。
既然連天山上的東西都已經被人採走,自己這些通元境修士,要想透過擊殺對方獲取好處,恐怕也有些想當然了。
真正有可能擊殺對方,獲取一些好處的,恐怕只有三大仙門那些三陽境弟子才行。
幾人想得清楚,柳輕衣同樣也沒有多少心思,畢竟他奪了那兩名馭天宗弟子的東西,本已經收穫頗豐,對連天山上那些物產自然也不怎麼看得上眼。
他自從來到北境,擊殺的拜月仙國修士也算不少,時至今日,心中也漸漸有些厭倦。
畢竟,他同這些拜月修士本就無冤無仇,為了替聖符宗奪回所謂的北境失地,如同趕鴨子上架般和人捨命相搏。真正是所獲者渺渺,所失者則是昭昭,付出和回報根本就不對等。
這般著想,他也不再加入到攻打禁制的行列,開始同緲遠峰幾人退到後方一處山石上自顧自地歇坐了起來。
緲遠峰四人這一歇下去,一眾天獸門弟子包括劉慶山、雷磊等人在內都是橫瞪鼻子豎瞪眼,本想說上幾句,礙於柳輕衣已是三陽境弟子的身份,又分屬於不同的峰脈,最終也只能聽之任之。
且說外間眾人這一番攻打禁制,雖然取得了一些效果,卻仍如以往一般陷入到一種“磨”的境地,要想短時間內破開禁制屏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以上半夜打得歡快,到了下半夜,三大仙門之人都分批歇了下來,催打禁制的攻勢也跟著一緩。
柳輕衣躺在山石上閉目小寐半個時辰,倦意盡去,又起身在在山石外踱起步來。
嚴寬、步鳩、黎德強則是各自盤坐於地,或修煉虛天功,或祭煉新得的靈寶,倒是忙了個不亦樂乎。
此處,夜深卻不人靜,四周圍聚的三大仙門弟子歇息之餘,仍有不少談話聲傳來。
柳輕衣圍著山石轉了轉,想到吳雅琪所說連天山中火脈的用處,心中計較要不要放小靈貓先進去找一找陰月墳,跟著心念一動,又驅起銀屍將葛伶蘭提至近前。
他見此女一臉疲態地低垂著頭,眼睛已是半閉起來,不由輕咳一聲道:“小葛兒,別睡了,哥有話問你?”
“啊……嗯!?”葛伶蘭俏臉微抬,睡眼惺忪地看向柳輕衣。
“我若破除連天山禁制,裡面的人包括你那些師兄我倒想放他們一馬,你覺得這樣好是不好?”柳輕衣臉上笑容洋溢。
“那當然是好了!”葛伶蘭眼珠子一瞪,瞬間沒了半點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