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兄,多謝了!你且下去將礦道里的人料理了,我再同這人磨上一磨,先將其擊殺了再說。”另一人交代道。
“好!”那人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破風聲響起,礦道出口處的光線一暗,已是有人遁入地底。
眾人藉著微弱的光線定睛看去,卻是一名滿臉兇相的虯鬚大漢,正朝著礦道內循來。
那名守在出口不遠的聖符宗弟子已是祭起一張翠色符纂,化為兩道綠色光虹打向來人。
“快走!”“躲後面去!”後方眾人驚呼數聲,已是齊齊向礦道深處溜去,天獸門七人因為人數更多,預先佔了靠後的位置,倒將北境的三人擠到了最外面。
且說那名虯鬚大漢見兩道光虹襲到近前,已是放出一道銀白色飛劍,只左右兩擊,便將那兩道綠色光虹悉數碾滅。
下一刻,劍光覆斬,已是將那道翠色符纂撕成碎屑。
那名聖符宗弟子退身飛躲之際,又重新祭出一道黃色符纂化為一面青色光盾擋在身前。
那虯鬚大漢曲指輕彈,銀色飛劍發出一陣尖嘯響徹礦道中,只輕輕一觸便將那青光盾摧枯拉朽地擊破,跟即飛劍極速向前一絞,那名聖符宗弟子一顆斗大的頭顱便被斬了下來。
一時間,礦道內怒血飛濺,股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其中,正往礦道深處退逃的一群人個個臉色發白,打著迭地向後疾遁,那幾名被擠到最後面的北境修士更是驚叫出聲。
也無怪眾人如此做派,他們的靈寶法器在下地底前便被那名聖符宗帶隊弟子收走,倉促之間竟成了手無寸鐵之人,又哪裡興得起半點抵抗之心。
虯鬚大漢擊殺了那名聖符宗弟子後,眼見洞內一片驚惶,已是咧嘴大笑道:“躲什麼躲?都得死!”
一句話說完已是飛身進撲,銀色飛劍掠空射來,宛如一道匹練般斬向一名北境修士。
柳輕衣此刻面色隱晦地看向那名倒斃的聖符宗弟子腰間,一個青色布袋正掛其上。
他短短時間已是探得很清楚,那遁入地底的虯鬚大漢煌煌然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三陽境修士,憑自己這幾個人,要想空著手完好無損地逃得性命,估計不是那麼容易的。
眼見收納眾人靈寶法器的那隻布袋還好好掛在聖符宗弟子身上,他自然打著儘快將之取到手的算盤,畢竟靈環中還有五雷歸元符這一大殺器,憑之對抗這名三陽境修士,未嘗沒有一搏之力。
這一刻,他已是魂鏈暗傳,地面一處灌叢中,一道黑影瞬化為無形,極快地躥向礦道出口處。
礦道中,血腥氣持續揮灑,三名走在最後面的北境修士已被虯鬚大漢追上,先後擊殺掉兩人。
餘下的那名北境修士眼見飛劍襲來,口中爆喝一聲,朝前打出一道火系仙術,希圖將飛劍阻上一阻。
火芒熒動之際,將礦道內短暫照得一亮,飛劍扎入其中只微微一抖,銀光催生出數道伸縮不定的劍芒,如同吹灰般將火芒輕鬆驅散。
一道銀色劍光透襲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中那名北境修士的前額,直接將其半邊腦袋炸成一團血霧。
柳輕衣眼見礦道入口方向,已是浮空飄過來一隻青色布袋,忙身形一頓,靠站在礦壁一側,不再隨著門中諸人往礦道深處遁逃,手上凝起一柄明晃晃的金刀,遙遙鎖定那名虯鬚大漢。
步鳩眼見柳輕衣一番動作,腳下一緩,已是轉頭喝道:“雲錚!你幹什麼?快走!”
嚴寬、黎德強二人更是齊齊催促道:“小師弟,快過來,別管他了。”
“急什麼急?”柳輕衣淡淡一笑,抬手接過那隻飄來的布袋,將自己的紫色靈環取出,庚即將布袋朝後一拋,高道一聲:“接好了!”其手上凝起的那道金刀疾速前遞,已是漲大丈許,斬向那名追來的虯鬚男子。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